楚懿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住,他眼圈红红的瞟了傅晴云一眼,见她眉眼含笑,却不达眼底,黑黢黢的瞳孔中似有暗潮涌动,闪着晦明晦暗的光,让人分辨不清她此时的情绪。
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唇边还挂着湿濡的水渍,充血的薄唇随着急促的呼吸一张一合,好似两片萎靡的玫瑰花瓣,在晨露的浸染下欲语还休。
至于那警惕提防的眼神,更是在提醒对方,玫瑰虽美,却是带刺的。
傅晴云越瞧越是喜欢,此时的楚懿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美强惨的气息,而这恰好激起了她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征服欲。
也许,只要拔光他身上的刺,就像拔光野兽身上锋利的爪牙一样,失去了自我保护能力的人,会下意识依附强者,到时候,屈服只是时间问题。
而她有的是耐心。
楚懿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又想问问她是不是有病了,谁知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先叫了一声——咕噜。
这声肠鸣音颇是响亮,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一圈,还造成了不小的回音。
看着少年瞬间通红的脸庞,傅晴云突然笑了,是那种欣赏到别人窘样而幸灾乐祸的偷笑,可惜她的唇角才刚刚勾起,自己的肚子也跟着调皮地叫了一声——咕噜噜。
虽然没有楚懿的肚子叫得响,却也是一点儿不差的飘进了少年的耳中,他看着傅晴云僵在脸上的笑容,竟有一瞬的畅快淋漓,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甚至露出了一个比她还要明媚的笑容。
小变态,你也有今天?秒打脸,爽不爽?
傅晴云摸着空瘪瘪的肚子,突然想起,楚懿一夜没吃东西,自己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