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时以容脸色微微一动,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立过什么遗嘱。
“是的,夫人说里面写的是您父亲的相关信息,您可以选择看,也可以选择不看。”律师顺从地低着头说道。
时以容没有犹豫,直接打开遗嘱。
看完里面装的那张纸,时以容却皱起了眉。
她原本以为里面会是母亲的亲笔信,结果里面只是一张考试证明。
温华国际男子学校入学考试。这是一所男校?
时以容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和父亲有什么关系?
她从小的记忆里就只有母亲,听母亲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后来懂事了,她才知道,母亲的意思是父亲已经去世了,为此她经常后悔以前为什么要逼问母亲惹她伤心。
时以容的母亲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她一步步拉扯着自己的事业,终于能够算小有资产,只是不幸身染恶疾,家里的资产最终还是填不满疾病的深坑,在耗光家里的钱财之后,她的妈妈也最终撒手人寰。
时以容从小就习惯母亲投身事业,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她,因此她早已习惯了独立生活,性格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冷淡执拗。
所以时以容觉得很奇怪,在她已经习惯没有父亲的生活之后,母亲为什么又要告诉她关于父亲的事情,而且是选择了这种方式,“可以看,也可以不看”,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需要一个父亲吗?现在她已经能够独立生活了,母亲却把找寻父亲的主动权交给了自己。
去吗?去了,就会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不去,自己这样也活得挺好。
沉吟片刻,时以容下了决定,我想去,寻找一个真相。
我只想当面问问那个男人,这些年来,为什么不来找我们。然后回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做好决定之后,时以容很快打点好外面的一切,先去办理一年的休学手续,声称家里母亲去世后无力承担学校的学费,准备辍学,老师虽然惋惜,但是知道这种高等级的学校学费确实不是一个失去双亲的孤儿能够承受的。
“小容你天赋这么高,一定要继续学习。”班主任再叁嘱咐。
“嗯,谢谢老师关心,我已经找到好学校了。”时以容向老师告了别。
从寝室收拾好东西,时以容已经准备走出校门,走出去之后,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回来了。
“容容!”身后有个声音唤。时以容转身,是隔壁班的北彦。一个对她很有好感的男孩子。
“不要这么叫我,我和你不是很熟。”时以容皱皱眉头,她不喜欢别人那么亲热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