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柔软, 不多时,那炙热如铁般的胸膛便铬的她身子发疼。
太子低头, 定定瞧着她,骨节分明的指节摩挲过她的眉眼, 酒窝, 锁骨, 细细描绘着那动人的形状。
太子喉结微动,俯身咬上了那漂亮的锁骨上。
小姑娘的肤色不知是拿什么养着的,欺霜赛雪般透白。他稍稍一碰, 就能碰出个红印子来。
阮菱抿着唇微哼了一声,身子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软若无骨的向后倒去。粉色的桃花胰子“呲溜”一下就落入水里, 浴桶里顿时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气。
太子站起身,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阮菱惊呼一声,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又想去遮,两厢之下失了平衡,陡然的重量惹得裴澜皱起了眉。
他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低低道:“看都看多少次了,你遮什么,阮菱?”
阮菱心虚的重新搂好,低头看了一眼,他说的不错,自己那点子单薄的衫裙早被水沥的紧紧贴着身体,有和没有,无甚区别。
一时间,被他训斥的,阮菱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漂亮如花瓣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她清了清嗓子:“我错了,殿下。”
太子轻哼一声,算是放过了。随后就抱着她便往寝放走,出门前捡起了袍子披在她身上,围房设在东耳房,需出门走上十几步。
推开门,一阵冷风袭来,总有裴澜替她盖着的袍子,可沾过水的皮肤格外敏感,不多时,她就打了个喷嚏。
靠在银杏树下守夜的小顾将军吓了个趔趄,他慌忙抬剑,嘴里囫囵念叨着:“什么人?”
阮菱顿时把脸窝在裴澜的胸膛前,低低埋了进去。
太子面色不悦,那点子兴致被搅合大半,他沉声喝道:“鬼叫什么?”
小顾将军这才注意到正房廊下的二人。
他家殿下赤着脚,只穿了亵裤,露出的上身精装结实,肌肉线条遒劲饱满,怀里抱着阮姑娘,盖着黑色的袍子,如瀑的青丝悬在空中,滴答滴答的淌水。
这合该是一副,嗯,很美好的画面。
小顾将军挠了挠头,远远作揖:“殿下,我错了,错了,您老慢走,就当没看见我,嘿嘿……”
太子不再理会她,抱着阮菱进了屋。
小顾将军没了困意,想到方才郎才女貌,郎情缱绻的画面,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耷拉着脑袋,进屋想找纮玉说会儿。可脚还没踏进门槛,就听到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小顾将军脸色僵在那里,推门的手抖懒得抬了。
谁能想到白日里腰着佩剑,一身劲装,像个人一样的东宫暗卫长纮玉,背地里呼噜声能赛过好几个大汉。
哎!娘的。
屋内,昏黄的蜡烛燃了一半,视线明明灭灭披上了一层暧.昧的衣裳。
太子把阮菱轻轻放在榻上,拿过一层的面巾擦拭身子,见阮菱怔怔的没有反应,皱起了眉:“湿衣裳不脱,等着得小病?”
阮菱这才恍然回神低头去解带子,湿哒哒的衫裙粘在肌肤上,剥开时那股凉飕飕的空气感惹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求助的看向裴澜:“殿下,我冷。”
太子睨着她,眼见着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就知她是真冷。
他扯了扯唇角,他和阮菱,到底谁是外室,谁是主人。
可这念头也不过一瞬,毕竟是他给人家拉进去的。
太子认命的找来干爽的棉巾替她擦了擦身子,又开始绞头发。
开始阮菱尚且乖巧的任他拨弄,可绞头发时裴澜的动作生硬又笨拙,扯的她头皮阵阵发痛,头发丝不知掉了多少。
“殿下。”她忍不住唤了声。
太子不耐停下来动作:“你又有何事?”
阮菱拿过巾帕,水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自己来吧。”
烛光下的剪水美人,娇滴滴的冲他摇尾巴。
至纯至欲。
太子心底里那股邪恶的念头又被她勾了起来。他甚至想把阮菱的脚踝一寸寸敲碎,然后锁上漂亮的银链子,看她梨花带雨,抱着他哭泣的漂亮模样。
可这个念头仅仅一瞬,就被他推翻了。
他若是再不爱她一些,便会这么做了吧。
太子自嘲的垂了垂眼睫,起身去床上了,走时把巾帕扔了过去,不耐烦道:“赶紧擦了。”
阮菱如蒙大赦,松了口气。
不远处,太子走到床边,斜倚着墙身,沐浴了一番,酒气散了不少。
他眼见着榻上半跪着的小身影一下一下轻柔的擦拭头发,时不时还捧着掉下去的头发蹙眉,那满眼心疼的样子看得他忍不住笑。
几根破头发,跟个宝贝似的供着。他的手劲有那么大么,真是。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阮菱绞完了头发,磨磨蹭蹭的脱鞋上了床。
太子闭着眼假寐,大掌摸到她冰冰凉的小身子,顿时皱起了眉,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包了起来。
明明动作温柔的不像话,语气却冷冰冰刺人:“都凉成什么样了,阮菱,你就这么爱美?”
阮菱别过了脸颊,没有说话。她不喜欢裴澜这样对他,用着他自以为是的方式一点点把她哄骗的迷失自我。最后她泥足深陷,那人却在高堂上冷眼讥讽,满怀笑意的说,阮菱,你可真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