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苏公公扶着圣人起身,周后陪着,随后她匆匆对侍女兰溪道:“把那个扶不上墙的东西给本宫带过来!”

兰溪领命。

圣人一走,大殿内玩的更开了。夜色与美酒,男人与美人,总是极配的。有几个按捺不住的心痒,直接搂着怀里的女人开始亲着。

太子眼尾挂着淡淡的红,看着像是微醺。

灵玉一直给他倒酒,她那点心思,太子再清楚不过。他一边敷衍着一边环视四周,在瞥见周后身旁的人把一个使者带走后,他眯起了眼,唇边讥讽。

“纮玉,去看看。”

“殿下,灵儿喜欢您,您再和灵儿喝一杯好不好?”灵玉如水蛇般的腰倚在太子身上,她不胜酒力,唇齿间淡淡嘤咛着。

太子微微眯起眼,低呵道:“滚。”

灵玉一下子就打挺坐起了身,再不耍她那些手段,规规矩矩的侍奉太子。

不多时,纮玉便回来了,在太子身边耳语几句。

太子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

四周歌舞依旧,人声喧嚣。

裴澜却觉得从心底里发冷,发凉。脑海里满是纮玉方才说的那几句话。

“殿下,南鲜国使者要求我大楚公主和亲,嫁给南鲜陛下。”

“南鲜陛下已年愈六十。”

“宫中无陛下亲生公主,皇后举荐从品阶高的官员之女里挑选,封了公主和亲。”

“皇后向圣人推荐了阮菱。”

一股难言的恐慌迅速席卷他的整个身体,殿内气氛烘热,他却觉得四肢百骸都冷的发颤,发硬。

这消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就证明了周后早做了完全的准备。

周家人的手段,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这么多年,他太熟悉了。

“纮玉,去一趟沈家。”裴澜声音冒着寒气。

“罢了,孤亲自去。”

沈府花厅里,酒过一巡,大房的和三房的陪着老太太,王氏在一旁布菜,调度下人。几个女儿家不胜酒力,换上的梅子酒。沈月已经被柳氏抱回去睡觉了。

阮菱阮妗和沈霜两个人坐在楹窗下剪纸。

阮妗剪了一个金色的祥云,圆润可爱,拿到阮菱面前显摆:“长姐你看,可爱么?”

阮菱放下手里的芙蓉酥,认真看了看:“嗯,倒像那么回事。”

沈霜嫌弃了一声:“云彩多好剪呀。菱儿,你看这小像,是不是栩栩如生?”

烛光照映下,那红色剪纸小像剑眉星目,依稀可见男子俊朗的轮廓。阮菱抿唇笑,这不正是小顾将军么。

三姐妹打着哈欠又聊了好一会儿,转眼就快到子时了。

阮菱想着给沈霜和阮菱的压岁钱没拿,起身叫着清音回了一趟院子。

“你在外面等我就行。”阮菱嘱咐了句,随后进了里间,绕过嵌玉屏风,径直朝床帷走去,先前攒下的小金库不少,今晚定要给她俩包个大大的荷包才是。

阮菱扑到床上,抱着小匣子翻着,里边都是银票铺子地契,首饰还有一些碎银子。

她饶有兴致的挑着,丝毫没注意一旁妆奁前坐着个男人。

太子见她一脸小财迷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唇。来时那些忐忑、不安、慌坠的心思都在看见这个粉粉的小身影消散了。

只看她一眼,就莫名觉得心安。

“菱菱。”他低低唤了声,语气是他自己都差距不出的柔情。

“哎呀!”阮菱身子一激灵,迅速翻了个面,她下意识捧着钱匣子,美眸瞪圆。

见是裴澜,她松了一口气,包子一样的小脸顿时蹙起了眉,也不跟他说话,低低念叨一句:“有病。”

太子起身坐在她床边,见着她温婉的眉眼,竟也忘了来时的意图,只顺着她数钱的小动作,询问道:“这是菱菱的私房钱,要拿来做什么?”

阮菱没心思跟他说话,敷衍道:“给家里姐妹包荷包。”

太子低头看着她精心准备好的荷包,每一个上边都被她绣着字,有的是“霜”字,有的是“妗”字,有的是“月”字,娟秀精致,无一例外是都是女儿家的闺名。

他眼眸沉了沉,语气有些酸:“那菱菱能给孤一份压岁钱么?”

阮菱将银票卷成卷,然后封到荷包上,把线一拉,十根白皙如玉小指头翻飞间,动作一气呵成,压根没听见他说话。

太子也不恼,只在怀里掏了掏,然后递上一个金色料子做的荷包,奢华绚烂,上边的“菱”字很丑,几乎一片连在一起,看不清是什么。

他轻声道:“孤也给你准备了一个。”

上辈子阮菱在梨苑里给他绣过很多东西,有寝衣。有香囊,有荷包。那些东西无一例外都被他搁置到了东宫,即便都蒙上一层厚厚的灰,他也甚少去看,去翻。

如今因果循环,他只绣了这么一个字,就闷了一下午,到最后腰背发酸,眼睛发胀,难以想象她那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时光有多难捱。

她给他绣了多少东西,就有多少个时日是孤单一人的。

太子拳抵着唇角,低低咳嗽了两声,满喉咙都是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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