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孤的不是。”裴澜吻住她的泪珠,一寸寸,最后直接封上了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唔……你松开……”阮菱被他吮吸住小舌,呜咽着说不出话。
而对面的男人再不给她任何机会,一把揽住腰肢往怀里一送。直到真切的,搂住那娇软的身子,裴澜那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数不清过了多久,阮菱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对面的男人才松开她。
对面的小姑娘软软的唇瓣殷红似血,面颊如桃花瓣粉粉的,月胸前起伏不定,漂亮的眸子狠狠的剜着她。
可裴澜心底却乐开了花。
亲都亲了,刚刚也没反抗,眼下再生气也说不过去了,反而很矫情。阮菱忿忿道:“再有下次,这太子妃谁爱当谁当去,我是做不来。”
“菱儿乖。”太子揉了揉她的发顶。
心中那股气都发泄出去了,可阮菱还需要个缓冲的时间,眼下还是不想理她。她脱鞋上了床,掀开丝衾就欲躺下:“我传了膳,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上来,殿下还是去书房吧。”
太子却攥过她的手腕:“别睡。”
“干嘛?”阮菱蹙起了眉。
“今儿在重华宫设了家宴,为孤送行。”太子温柔的撩开她眉间的碎发:“菱菱,你是太子妃,都不送送你夫君么?”
阮菱此刻还是有些烦他,敷衍道:“我在心里送过了。”
“不成。”太子大掌贴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唇边勾起一抹笑:“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们完成下药那夜没完成的事儿,念在菱菱太累,便可不去。二是随孤参加晚宴。”
阮菱瞪圆美眸,可她深知,眼前的男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她若是不去,他真的不介意走之前来一下……
她叹了口气:“我选二。”
太子满意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孤的菱菱,不仅漂亮,而且聪明。”
——
只是一次寻常的家宴,可重华宫中布置的仍旧十分周全,华丽。
珍馐美食,玉琴琵琶,丝竹声撞着酒杯,在夜色里沉醉。
圣人只匆匆坐了一会儿便借故离开了,今儿来的都是皇室宗亲里的王爷,他在这,这群人总是拘着。
果不其然,圣人前脚刚走,永王声调就上来了,他是一个旁系偏远宗亲,但是幼年时救过圣人,所以格外受宠,加之胸无大志,是闲散纨绔里的头一把好手。看似蠢笨可却十分得圣心。
永王拉着裴恒,醉醺醺道:“恒王啊,别走,咱继续喝!”
裴恒不失礼貌的尴尬笑笑:“永王殿下请。”
永王饮尽此杯,酒樽滚落到了一旁,他勾着裴恒的脖子:“你说你也一把年纪了,府里没个女人可不行。这样,本王府里养着的姬妾,你随便挑,我皇室一脉,子嗣是越繁荣越好啊!”
裴恒眉头跳了跳,这位永王殿下子嗣确实多,二十多个孩子,永王府是每年都在翻修。可想起他那个审美,一向留恋风月的裴恒都摇了摇头:“不急,不急。”
高座上,太子杯杯不停,阮菱看的有些担心了,她轻轻劝道:“左右圣人都走了,裴郎少喝些吧。”
太子低低问:“菱菱刚刚唤我什么?”
阮菱一怔,旋即略有羞涩,又念了遍裴郎,纤细婉转的小动静,喊得裴澜心肝一颤。
他捏了捏阮菱的小脸,低哑道:“以后就这样唤,孤喜欢听。”
阮菱抿唇笑了笑,裴澜又递给她一颗葡萄,随后目光意有所指朝下移了移,笑得暧昧。
阮菱茫然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脸颊红的像熟透的虾子。唇齿间的葡萄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犹豫间,男人清冽混杂着酒气的气息突然涌现,随后唇角一凉,再恍神的时候,阮菱已经咽下了葡萄。
太子轻笑,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慢点吃,还有好多呢。”
阮菱呛的咳嗽了好几声,美眸瞪了他一眼。
一旁纮玉适时的替裴澜添酒,低声问:“殿下,可要开始?”
裴澜瞥了眼一旁喝青梅汁的小姑娘,那双漆黑的眼底半分醉意也没有,淡淡“嗯”了声:“就现在吧。”
“是。”
纮玉出去不多时,随着一阵变换的丝竹之音,殿外依次走进来一群衣着纤薄,腰肢曼妙的舞姬。当中的女子更是一身粉衣抹胸,肤色白皙,身材热辣。
她们随着琴音轻轻起舞,飞袖缥缈间,一股难言的香气在酒醉的男人们之间浮动。
这时候的舞蹈对于那些酒气上头的男人,显然比宴会刚开始时更具吸引力。
永王的目光顿时就粘在那粉衣女子身上,挪不开,连酒都不喝了,咧开着嘴拍手叫好!
周萋萋一双美眸直直落在裴澜的身上,目光除了痴迷还有一丝害怕。那日她下药勾引他失败以后,被人脱光了衣裳扔在了东宫长街上,虽是晚上,没多少人经过,可还是有几个小太监看见了。
自那日后,总有几个不知好歹的趁着没人的时候调戏她,轻贱她。
“哟,这不是那日被扒光了去勾引太子的小贱人吗?怎么,勾引太子就行,勾引我们就不行?”
“下贱坯子,活该让千人.骑的烂货。仗着有点姿色就开始发.骚发.情,你也不看看这是哪,这是东宫!”
“快来伺候伺候爷几个,舔的舒服了,说不定爷几个在纮大人面前给你进言进言,让你去给太子□□!”
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这几日如影随形,周萋萋几乎夜夜做噩梦。
开始她仗着自己是周皇后的侄女,试图吓唬他们。可那些贱人不仅不怕,还嘲讽她只是个下贱的宫女,妄想跟皇后娘娘那样的人物攀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