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刚从一个浅坑里爬出来但好像转眼跳进了更深的坑里的迷茫感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茫然,但不妨碍舒隐此时内心的不爽,莫名其妙遇到个人,莫名其妙被他初拥失去做人的资格,这事搁谁身上都会不爽。
“我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既然叫我一声‘大人’就要做好接受以下犯上惩罚的准备。”
伊诺克单膝跪地,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我们不能失去您,请饶恕我的唐突,我随时迎接您的惩罚。”
舒隐眉头微皱,他揪住伊诺克的前襟,俯下身将尖牙刺入他的颈动脉。
甘甜而芬芳的味道,让人无法自拔。
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伊诺克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极速流失,他的面色看起来更加苍白。
舒隐并没有惩罚伊诺克的想法,事实上他只是饿了,新生的血族总是容易感到饥饿。喝饱之后,舒隐放开了伊诺克,随即打了个饱嗝。然而伊诺克由于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倒在沙发上。
“我是不是喝太多了?”舒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大人有把我吸干的权利。”伊诺克苍白的嘴唇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句话。
“不,不能杀生,我们要做个好鬼。”舒隐义正言辞地拒绝,犹豫了一下之后问道:“你不要紧吧?需要我去弄点血袋回来吗?”
伊诺克摇了摇头,“不要紧。”
“我看到了一些记忆,封印既然是为了躲避狼王的诅咒,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解开封印?”
伊诺克嘴唇紧抿,神色凝重地说:“因为……血族内讧了。”
包括伊诺克在内,舒隐的三名直系后裔分别还有希拉和爱拉德,叛变的正是他们俩,如今他们正带着自己的势力追杀舒隐。
舒隐的神色有几分复杂,艰难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一是担心诅咒之力,二是单纯想变强。”
舒隐忽然想到了什么,猝不及防出手捏住伊诺克的脖子,指尖伸出长而尖锐的指甲刺入他的肌肤。
“那么我该相信你吗?”舒隐的语气骤降,如果血族都是这么冷血无情,眼前的人究竟是戏精本精还是真的和他是一路人。
伊诺克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任何生命威胁,他声音波澜不惊,又带着些许虔诚与仰慕,“我永远是您最忠实的后裔。”
舒隐打量了他良久,想来如果伊诺克真和其他两个一样不可能会给他解开第一重封印。毕竟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比新生吸血鬼还要容易得多。
确定之后,舒隐顿时放松了下来,又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疯狂□□抱枕,如果不是素质良好,他现在已经是国骂满口了。
一分钟之后,舒隐看着伊诺克仍然苍白的面容,有几分心虚,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整理好仪容走到玄关处,“我还是出去搞点血袋回来吧,怎么着我们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能亏待你。”
“大人。”伊诺克突然出声,“我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您是因为我是您的第一位后裔,与您的羁绊最深。现在您的封印解开了一重,他们恐怕不久后就会找上门来。”
舒隐将手从门把手上收回。
“我们不仅要面对血族的背叛者,还要面临教会和狼人族的威胁,提升实力刻不容缓。”
“啪。”舒隐把门反锁了起来。
突然“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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