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絮适时吞下了未说出口的话,因为她看到了卫淇澳眼中的孤注一掷。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在卫淇澳扛着舒隐下车之后季絮突然开口,卫淇澳并没有说话,但停下了脚步。
“你当时不出手是为了掩饰身份,那你现在确定了自己现在到底在追寻什么吗?”季絮不认为卫淇澳会回答她,留下这个问题就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他追寻的是什么?是父母死亡的真相?是亲手了结凶手?还是单纯不想与舒隐为敌?
卫淇澳为舒隐换好衣服,小心谨慎地把他放在床上,他的眉头还是紧锁着,似乎在忍受剧烈的疼痛。
他需要补充血液。
卫淇澳意识到了这一点,拿来水果刀,不假思索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滴在舒隐干裂的嘴唇上,如同久逢的甘霖滴落在皲裂的土地上。对血液的渴望使舒隐下意识微微张嘴,想索取更多。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有了愈合的趋势,卫淇澳才苍白着脸给自己包扎,由于失血过多,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倒在床上压到他。
清晨有鸟叫声从窗户外传来,和煦的微风扬起白色的窗帘,温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进房间,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清晰可见。
舒隐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打量着房间的布局,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顿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他给卫淇澳住的公寓?随后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脑袋,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即使已经死里逃生,但还是心有余悸,他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以后都不能让伊诺克离开他的视线了。
不过话说回来昨晚他好像隐约记得自己喝了血?
刚想到这儿,卫淇澳端着一碗青菜粥走了进来,手腕缠着纱布。
“你昨晚是直接被吓到酒醒吗?”舒隐促狭地笑着,“没想到你居然会放血喂我,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别墅?伊诺克应该有办法让我恢复得更快。”
卫淇澳冷着脸把粥推给舒隐,在床边坐了下来,却并不说话。
舒隐一头雾水,不知道他闹的这是哪出。
“真是抱歉啊,我没那么厉害。”
舒隐闻言微怔,随即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该和你走太近的,最近有点膨胀了。”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卫淇澳脱口而出,“你昨晚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和你走太近。”舒隐的脸色阴沉下来,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都只能依仗伊诺克,别说保护你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还会拿你挡刀。”
那你昨晚又是出于什么为我挡下致命一击?话到嘴边,卫淇澳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啪——”窗户蓦然碎裂开来,伊诺克闯了进来,目光冰冷地盯着卫淇澳。
舒隐无语地想,怎么血族都这么喜欢从窗户进屋,敲门不行吗?
伊诺克看到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舒隐时,眼神愈发冷了几分,他不由分说冲到卫淇澳面前,把他按在墙上缓缓举了起来,指甲刺进他的喉咙。
“住手!”舒隐喊得嗓子破了音,气急攻心又吐出一口血。伊诺克见状连忙放开卫淇澳,快步走到舒隐面前。
卫淇澳重重摔倒在地,脖子上的伤口渗出血液,他捂着喉咙大口喘着气。
舒隐一口气没顺上来,脸色苍白如纸,捂着胸口调整呼吸,他感到有点心力憔悴,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
“你想干嘛?嗯?”
伊诺克沉默不语。
“要不是他把我弄回来喂血,我现在还躺在街上,说不定直接被人抬去解剖做科研了。你大清早闯进来把窗户弄碎了不说,还要杀人家?”
伊诺克仍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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