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隐万万没想到他眼睛一闭一睁就被卫淇澳带到了教会分部。
“这里是你的房间?”舒隐不太习惯一言不吭的卫淇澳,率先打破了沉默。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这么悠然自得?”卫淇澳不满地盯着舒隐。
“怎么说呢……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舒隐苦思冥想片刻,“我压根就没信过你是精灵族的鬼话。”
恼怒之色浮现在卫淇澳琥珀色的眸子中,“你现在是不是该担心一下自己?”
舒隐低头看了一眼将自己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光束,云淡风轻地说:“技不如人,悉听尊便。”
“我真是反感极了你这副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卫淇澳恼羞成怒地揪住舒隐的衣领,语气激昂。
舒隐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像没干啥事惹到卫淇澳来着,怎么他现在的模样就好像被抛弃的小猫?
舒隐被这个无厘头的想法逗笑了,他的笑映入卫淇澳的眼中更是火上浇油,卫淇澳单手一挥,光束大盛,伴随着“滋滋”燃烧的声响,舒隐疼得嘶了一声。
卫淇澳这才心情好点,坐在舒隐对面的沙发上玩手机,眼睛时不时落在舒隐身上打量他的反应。
舒隐一直都知道卫淇澳有点幼稚,但是他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幼稚,一般来说抓到死敌不是应该直接交给上司吗?他倒好,把死敌关在着观赏,既不严刑逼供也不酷刑折磨,就像在调情一样。
舒隐默默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欧式风格的房间,墙上挂了几幅画着天使的壁画,唯一的光源是四个窗户边各挂着的古铜色壁灯。窗户极大,玻璃上刻着雕花,中间用木条隔开,形成了个十字。
“那么问题来了,你把我抓过来的目的是?”
“我是主教,你是血族,我抓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说得好有道理。
“所以我问的是为什么我在这里而不是在教皇手里。”
“你就这么急着想送死?”
舒隐决定换个角度,他扯了扯嘴角调整表情,幽怨地说:“我可把家底都交代给你了,没想到你瞒了我这么久。”
“你以为我想吗?!”卫淇澳突然激动起来,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我双亲惨死在吸血鬼手中,我被教皇救起自然而然就入了教会。无论是哪个立场,我们都不能和平共处!”
“那现在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暴露身份?”舒隐的头微垂,但目光却是向上盯着卫淇澳,“我想不单纯是为了圣器吧。”
卫淇澳浑身一僵,随后颓然坐下,“教会要准备清理q市了,你是重点观察对象。”
舒隐想了想,“是因为奥斯顿把q市血族都清理掉了导致这片区域种族之间的平衡打破了才这样的吗?”
卫淇澳点头。
舒隐讽笑道:“还真不愧是教会的作风啊……”
卫淇澳没有说话,出乎意料的,对于舒隐的诋毁他并不是很生气。他在教会这么多年,心里或多或少也明白一些事理,教会中人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光明磊落,大多数掌权者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又是出于什么立场和我说的这些?朋友的忠告?还是教会的威胁?”
卫淇澳第二反感的就是舒隐这副不被感情左右的样子,人类都有七情六欲,都会有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但舒隐从来都是切换自如,无论何时都不见他有任何失控。
“我对血族深痛恶绝,除了你。”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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