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马,王敏身上又有伤,因此走的甚难,到了中午,才回到正路,看到路旁野草上有血迹,史天章忙奔了过去,拨开草丛从中寻出一杆旗枪,旗上血迹斑斑,连上面一只展翼的雄鹰也被染成了红色,史天章不禁怒火中烧,又走几步,只见地面上一大片新土,上面蹄印纷乱,隐着血迹。史天章满腔悲愤,一拳打在树上。王敏走过去一看也吃了一惊,这么大一片地方,少说埋了三十几具尸体。史天章恨恨道:“这些人怎地如此狠心,我这些兄弟,都是走南闯北的好汉,今日竟死在这里,我竟不知仇家是谁,何况,还有那么多无辜的轿夫丫鬟,我不报此仇如何对得起他们的家人。”王敏说:“你也不要过于悲伤,前边不知道还有多少杀手等着我们呢。”史天章狠狠地说:“嫂嫂放心,不管前边多危险,我都会舍命保护嫂嫂,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史天章跪在路旁祷告:“各位兄弟,我们一起出来,一路上多蒙照顾。小弟无能,你们却命丧于此,却不能让你们埋骨家乡。你们的大仇我一定会报,你们的妻儿父母,我史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就安心的去吧。”祷罢,行了三礼。
两人又接着赶路,眼见日头西垂,夕阳的余晖洒遍大地,也还没走到村镇。史天章看着纷纷归巢的飞鸟,说:“嫂嫂,看来今晚还要露宿野外。”史天章扶王敏坐在树下,在地上捡了些石子,候在远处的树林中,看到鸟儿飞得低了就发劲力,射出石子,打落鸟儿,不一会就打落了五只。史天章走得远远的把鸟儿处理干净,免得王敏看到血腥吃不下去。回来时五只鸟儿已经收拾停当。他又在周围捡了些枯枝落叶,回来生起火,用剩余的干草铺了两个坐的地方。史天章烤好了两只,拿给王敏说:“嫂嫂,没有干粮,就拿它充饥吧。”王敏道:“人家孔夫子说过‘弋不射宿’,可见你是个大坏人。”史天章道:“嫂嫂说的是,我没有想到,但他们已经被我烤熟了,丢了就浪费了,岂能一错再错。”王敏一笑,接过咬了一口,忙吐了出来。皱眉道:“你烤的这是什么呀,白白糟蹋了鸟儿。”史天章咬了一口,一股浓烈的烟熏气,就笑笑说:“嫂嫂莫怪,我手艺不精,烤不好它。”王敏说:“你拿两只过来,我给你烤。”史天章把剩余的三只都拿了过来,王敏一只手不方便,史天章就在一旁帮手。不一会,三只鸟就烤的焦黄,香气不断地散发出来。史天章和王敏各吃了一只,余下一只王敏不吃,史天章就吃了,然后把骨头和考坏的两只都拿到远处埋了。
史天章回来后就坐在一边打坐。王敏呆的无聊,说道:“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史天章道:“原来嫂嫂不知道呀。”王敏抬头望着夜空说:“我怎么知道,爹爹只给我说我嫁的是武林中的大家,具体做什么的就不知道了。”史天章说:“是不是武林的大家我不知道,我们家开了几家镖局,几家药铺,在乡下有几十顷农田,和几个大宅子,在各地还有一些药材产地,另外一些店铺呀,当铺呀,等等。不过这些都是副业,做主要的还是那几家镖局。”王敏伸出指头数道:“鹰展镖局、镇海镖局、虎威镖局、金诚镖局,好大的名头。”史天章笑笑道:“这些也都是五年前才知道的。”王敏狐疑道:“五年前?”史天章道:“是呀,以前我和哥哥、妈妈住在乡下,很少见我爹爹。五年前,爹爹才把我和哥哥接到洛阳。那时候我才知道咱家是开镖局的。”王敏听他说咱家,不禁脸上一红,低头问道:“那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史天章说:“我娘,我娘长得很好看,武功还很高。我爹爹后来又传了我很多武功。”王敏又问道:“那你们在家都做什么。”史天章说:“我哥哥就管着鹰展镖局。那是我爹爹开的第一家镖局。我就在城里的几家药铺做事。我爹爹说,等嫂嫂和哥哥成亲那天,就把四家镖局全都交给我哥哥。那时候嫂嫂就是四家镖局的夫人了。”王敏道:“你爹爹好偏心哟,把四家镖局给了你哥哥,那你不是什么都没有。”“我哥哥雄才大略,长得高大威猛,才能武功都胜我十倍,我爹爹也常夸我哥哥像他。由他掌管镖局再适合不过,我爹爹说我心性柔弱,性子太直,不适合做这里面的事。我又从小体弱多病,管理药铺再适合不过了。”史天章说完嘿嘿笑着。王敏也笑起来道:“傻笑什么,我看你不是性子太直,而是太憨。”史天章仍笑着说:“就算是吧。”王敏笑得更欢了道:“就是傻,不过我喜欢。”王敏话刚一出口忙止住了,暗怪自己说话不经脑子,只得笑笑转过身子,一摸脸颊,烧的厉害。史天章也和着笑笑,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王敏突然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