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砚走到坐榻前,见枕被齐全,都是全新的,不久前还有人住过。旁边十步处的石壁上明显有一个石门,史子砚推了两下,怎么也推不动,在上面找了一下,见石门旁有一块石头长的突兀,用力扭了一下。石门缓缓开了,只听里面水声潺潺,探头往里面一看,是一个深深地石洞,洞壁上水珠满挂,下面流水哗哗,探手就能够到水面,水凉的很,流的很疾。想从这里面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史子砚从墙角的一堆酒坛上拿起一小坛酒,揭开酒封,一股子药味就冲了出来,小尝了一口,酒味淡薄,药味却重,苦涩极了。史子砚放下酒坛,抬眼见墙壁上刻着些画。史子砚凑近前细看,上面刻满了剑招,史子砚一一看过,发现有些是自己学过的,是史家的家传功夫。里面有一些自己没学过的,史子砚一招招的比划起来,默记在心。
等史子砚在看曲匙剑时,蛇蝎已经退了下去,只有那只爬出来的小蝎子还趴在那。史子砚奇怪,顺手拿了根长矛,轻轻地把那只小蝎子挑了出来,原来它已经僵死了。史子砚决定要拿剑了,用袖子缠住右手,蹲身运气,尽力一跃,在空中一停,右手迅速拔下曲匙剑,腰上有力,身子一转,已经落地,回头一笑,却僵在那里。八卦图慢慢动了起来,阴阳互转,八卦倒置,群蛇乱舞,众蝎兴风。石门后的流水也澎湃起来。只听嘭的一声,一道石门下来,掩住阶梯口,史子砚被关了起来。史子砚苦笑一下:“得,这下出不去了。”那八卦图动了一阵,终于停了,池子被掩了起来,阴阳重现。史子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出去,索性研究起石壁上的武功。
“感觉怎样?”
史子砚正练的起劲,就被这句从头顶传出的声音吓住了。史子砚抬头看着上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史子砚一笑道:“在这住的肯定是一个武林前辈。”“嗯,这里以前是我爹闭关的地方。”那个人道。史子砚问道:“是史大侠吗?”“是了。”史天德道。史子砚问道:“什么时间了?”史天德道:“三更了。”史子砚叫道:“啊,已经这么久了,她们一定等急了。”史天德道:“确实,没把我家翻个遍。”史子砚道:“那我现在要怎么上去呀?”史天德道:“曲匙剑你拿了。”史子砚道:“拿了,就这样才被困在这。”史天德道:“嗯,这样呀,你告诉我你对墙壁上的武功有什么想法,我就放了你。”史子砚道:“前边的很好,这后边的就太霸道了,而且还不完善。”史天德道:“你能把它补全吗?”史子言道:“不能,这些武功没什么价值,除了凶狠霸道,还有许多破绽。”史天德道:“那你记住了吗?”史子砚道:“记得。”史天德道:“这些招式你慢慢想着,等有一天,你能把补全,我就放了你。”史子砚道:“我可不可以出去想。”史天德道:“可以呀,你只要把剑放回去,就可以出来了。”史子砚道:“那我不是白进来了。”史天德道:“那边有一把剑和曲匙剑很像,你找一下放回去就行了。”史子砚道:“谢谢了。”史子砚在一边找了许久才找到那把剑。这把剑原来在兵器架的装饰柱上。史子砚道:“原来在这。”说着拔了下来,依前法把那柄剑放了回去。阴阳复位,八卦回转,石门也打开了。史子砚脱下长衫,包住曲匙剑,背在背上。
史子砚到外面时,看着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不禁失望极了。正看着满天星辰出神,忽听得小言一声惊呼:“公子。”史子砚忙循声过去,只见一众家丁押着小言和李仪静。史子砚厉声道:“快放了他们。”史天德和史豪从一边走过来道:“放了她们。”小言和李仪静忙跑到史子砚身边道:“他们好生无礼。”史豪道:“几位对不住了。”说着一挥手,一众家丁就冲他们杀了过去。史子砚拉着小言和李仪静忙往后退,叫道:“史大侠这是什么意思?”史天德道:“为我们解决后顾之忧呀。”史子砚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顾躲避,史子砚、小言和李仪静被些家丁追着跑出了史家。一出史家,李仪静安排的人就来接应。两方相遇一阵好战,史子砚等人且战且退,跑了两条街,又不知从哪里杀出一对人马,到了跟前时才认出时张铎和和冯健卫风带着几人赶来救应。两人合兵一处,接着又跑。跑不多时,就见前面已经被堵死,原来六大派的人赶来拦截。史子砚一见叫道:“坏了,快往回跑。”张铎道:“后面是史家如何跑的。”李仪静道:“听史公子的。”说着就率人跟了上去。两方相遇,史天德在前向史子砚一打手势。史子砚领会,忙带着众人从旁穿过。史家众人和六大派一时短兵相接,杀声震天,只听得有人大叫:“你六大派夜袭我史家是什么意思?”“曲匙剑被他们抢了。”李仪静回头道:“他们不惜血本就是为了嫁祸六大派吗?”史子砚道:“我们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能安然逃生,已经谢天谢地了。”小言道:“哪个人不是应时而生,公子把握住了潮流,就是英雄。”李仪静笑道:“这话好。”说着,一声口哨,跟随者的众人立时分散,逃得不知去向。李仪静道:“几日后在信阳我们再聚。”说着,也走了。史子砚带着小言潜回客栈,拿了包袱连夜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