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與男子有過這般親密?一時間臉上,後背,都難以自控地燒了起來。
這般古怪異樣的感覺,讓她的心跳也快了幾分,特別是室內安靜,柜子里逼仄,倒是顯得那『咚咚咚』的心跳聲音好像在耳邊一樣,聒噪得很。
她十分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身後那人很快就輕聲呵斥她:「別動!」
她也不想亂動啊,可是眼下這情況,若是一動不動由他抱著,不是更奇怪嗎?
「你想讓我把你丟出去?」
溫熱的氣息從她的耳廓上方噴灑下來,他除了威脅恐嚇她,怕是不會別的。
梁雁深深吸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我不懂,我們為何要躲起來?」
「我們孤男寡女共處暗室,你若是想被人瞧見大可以走出去。」
自然不想,梁雁飛快地搖頭,聽得那人繼續說:「那就安靜些。」
行吧,她往前挪了挪,盡力去忽視身後那人,也不再與他搭話,兩人安靜地從柜子縫隙里看著外邊。
韋青青和謝彥已入了廂房,兩人在外室的桌子旁坐了下來,一言未發。
氣氛有些尷尬凝滯。
宋隨見狀稍往前傾身,拉開一絲櫃門,梁雁此時也頗聽話,安分地被他擁著,不再左右動彈。
從柜子里往外看,透過那道屏風,能隱約看清他們兩人的樣子。
半晌,韋青青終於等不下去了,只見她皺著眉掃了謝彥一眼,語氣不善地開口:「我時間不多,你今日找我究竟有何事?」
「青青,許久未見,你就對我這般冷淡?
你可知這些時日,我日日都在想你,可你上次說了那樣狠心的話,我又不敢來找你……」
今日是她的及笄禮,他本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裡偷摸尋來,可他連日來給她寫了數封信,又屢次去他們相會的書肆等她,可她從未來過。
長公主派人去查上次往大理寺送信之人,線索已指向了韋國公府,只是他如何都不敢信,竟會是她寫的信。
韋青青再不想聽他連篇的鬼話,伸手用力拍向桌面,倏地揚起一圈灰塵,「謝彥,你若只是為了找我說這些場面話,我可就不奉陪了!」
梁雁被她這動作嚇得往後一縮,撞進宋隨懷裡。
她雖很快反應過來,立馬往前靠,拉開了一小絲距離,卻依舊聽見從頭頂傳來那人的一道嗤笑。
她有些惱,便突然地踮了踮腳,猝不及防地頂了他的下巴一道,直到聽見頂上傳來一道悶哼,她才心滿意足地笑笑,繼續往外看。
宋隨何時吃過這種啞巴虧,正巧自己這麼屈腿低頭的站姿早就讓他感覺疲累了。
於是他乾脆不再好好站著,下巴擱在梁雁頭頂上,卸了力氣,將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梁雁自然不肯,左右亂動著想將他給扯下來,他直接鬆了一隻把著櫃門的手,右臂從她前胸橫過,手掌直直壓在她左邊肩頭。
都說宋隨自小身子不好,養了許久才撿回一條小命,按理應當是個瘦弱文秀的公子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