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新年,承曦公主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事,又怎會在韓府出事?
這事情與韓明的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一團團的疑問一瞬間湧來上來, 她實在厘不清楚。
偏偏宋隨等人一路神色凝重, 沒有多的話, 她便也不好問。
幾人到了韓府, 此時韓府外門已被團團圍住,一眾穿甲衣的禁衛軍舉著火把候在門外。
為首那人是騰元。
騰元上前, 朝宋隨拱手:「宋大人, 陛下在裡頭等著, 快些進去吧。」
時雨與他遙遙望了一眼,宋隨未多話,領著身後幾人入了府。
穿過迴廊,走過石徑, 梁雁又一次來到了柳瑜住著的靜雅堂。
只是不同於前兩次的僻靜清幽,這一次, 院子裡滿是人。
韓家的人跪了一片在天子腳邊,皆是靜靜埋著頭,大氣不敢出。
梁雁掃視了一圈, 見韓明不在,她忽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在看清楚院中的情景後,那口氣又漸漸提上來,心口跟著也漫上一股冷意。
她瞧見承曦公主就躺在院裡那口廢井旁,柏樹下。
樹蔭蓋下厚重的影子, 將她小小的身子罩在裡頭。
她渾身是水,靜靜躺著, 沒了生氣。
再也不會睜開那一雙小鹿似的眼睛,怯生生地望著別人。
許顏跪在她身邊,只一味握著她的手,喚她:「曦兒,你睜開眼眼看看我啊!你母親已經在路上了,你不想見見她嗎?你不要嚇我,快同我說說話好不好?」
她哭得已有些喘不過氣,仍舊執拗地牽著那隻小手:「我再也不說你繡的花難看了,再也不說你是小饞貓了,再也不攔著你出宮去了。
「你就應我一句,好不好啊?」
皇帝彎腰扶起她,眉宇間亦有滄桑寂色,開口卻依舊是難以抗拒的帝王威嚴:「許顏,你先冷靜一下,人死不能復生,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曦兒為何會出現在這。」
許顏恍恍然地被他拉起來,眼神依舊落在承曦的身上,雖閉了口沒再說話,但精神看著差得不行,一推就要倒似的。
安撫下許顏,皇帝這才抬頭往院門處望了一眼,將方才匆匆趕來的宋隨喊了過來。
宋隨朝身後的幾人使了個眼色,莫春羽和時雨便帶著范冬蓮和梁雁也跪在了一邊。
宋隨緩步上前,拱手施禮,被皇帝扶起。
「宋卿無需多禮」,他開門見山道:「你也看到了,孤喚你來是為了曦兒的事。
「今夜宮中有宮宴,曦兒本一直在席上,中途出去了一趟。有奶娘跟著,孤和妍妃便沒在意。
「可半個時辰後奶娘匆匆回了席上稟告,說是人跟丟了。孤即刻派了人去找,宮裡都翻遍了,如何也找不見人。」
姜胤眉眼威嚴莊整,說著今夜晚宴上的細節,乍一看還是一派冷靜的帝王氣,可他微微發顫的手還是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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