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遠:「……」
兩個女兒親近是好事, 可瑩瑩這丫頭也太怕寧寧了,還偷偷跟她告狀,小棉襖漏風了。
曲文遠嘀咕著,目光微移,落在傅宴州身上。
左看右看, 就是不敢直視她,這幅老小孩的模樣讓曲晚寧有些忍俊不禁, 唇角彎了彎。
她哪有那麼嚇人。
不過見父親看向傅宴州的樣子,她也偏過頭看他。
男人不疾不徐地將她愛吃的菜用公筷夾到她碗裡,才微微抬了眼,「項目剛起會比較忙。」
傅氏集團介入後,就原先的那些方案又修改了下,加了幾個新項目,由他們親自把控細節。兩人都對建築頗有研究,聊起來經常會碰撞出新點子,覺得合適的就交由下面完善。
不過,也就忙這一陣子的事。
他把近日的工作用簡單的敘述方式說給她聽。
並不繁瑣,還夾雜著趣味。
曲晚寧支著胳膊認真聽著。
男人的嗓音始終平靜又溫和。
那雙漆黑鋒銳的眼也是,明明沒笑,卻無端給人一種溫和含笑的意味。
而他本人又如松雪般清冽,這樣截然不同的氣質在他身上並不顯得突兀,反而格外迷.人。
曲文遠適時開口:「等明天我讓秘書提前訂飯。」
曲晚寧應下。
見她臉上神色如常,曲文遠鬆了口氣,忽然想到什麼,問起他們回傅家的情況。
曲晚寧夾菜的手頓了下。
見這情形,曲文遠心頭浮現一個不可思議地念頭,「還沒回去?」
傅宴州解釋:「這陣子忙您是知道的。」
曲文遠知道他忙,但他們都有空回這裡吃飯,卻沒有時間去傅家,這怎麼說都有些說不過去。先前就聽人說過他因為身份的原因和傅家的人並不親,現在看來傳言倒未必是假。
他在心裡嘆口氣,沒再說什麼。
曲文遠對私生子什麼的倒沒太大的喜惡,在他看來這些可能跟傅永亨有關,也可能跟傅宴州母親有關,唯獨跟他沒關係。要是他能選擇自己的出身,未必會投生到這樣的家庭。
傅宴州沒了傅家還會是那個傅宴州,傅家沒了傅宴州卻不一定是那個傅家。
這點曲文遠看得很明白。
雖然是女婿,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曲文遠也不想像老古板一樣管東管西,他們兩個人過得好就行。
他回神,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
傅宴州微怔,意外於他的開明,笑笑,端起酒杯一飲而光,並未解釋沒去傅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