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散場,沈囿也不再停留,一手輕捂著受涼的腹部往外走。
祁禹時走在後面,188的身高,身姿挺拔修長,在接電話,散漫不經心的調子,時不時應一聲恩。
出了包廂,沈囿回身看她,嗓音輕輕,「祁先生,我……」
壓了壓眉心,祁禹時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上樓。」
心跳加快,沈囿仍不自覺的由他牽引,她輕輕回,「好。」
電梯上到頂層,推開最裡面靠窗的房間,服務員恭敬候在外面,遞了一捧鮮花後離去。
酒精作用下,沈囿有點軟,她微扶著牆壁。
單臂搭著西裝外套,推開套間的門,祁禹時隨手牽起她手,指縫間滲出細密汗珠。
呼吸微微起伏,沈囿心跳很快,抬頭望向他眼睛,狹長單薄的內雙,眼瞳漆黑,鋒利輪廓下,右耳後有一塊兩厘米長的疤痕,指腹磨過有些硌人。
是她從十七歲第一眼看見時就喜歡的人,浮浮沉沉,動情至深處時,沈囿也摸過那疤,那時她誘哄著極近溫柔問他,這些疤痕是怎麼來的。
耳骨下有,手腕腕骨有,手臂內側有,左胸有,鎖骨往上的荊棘纏蛇的紋身遮蓋下也有。
他隨口一句和毒販打架打的,輕飄飄的語氣也並不放心上。
那時他懷裡摟著她,靠坐在床上抽菸,喉結滾動,眉眼裡儘是不羈和痞氣。
沈囿心疼他,攀上他的肩去吻他傷口,一遍一遍將他的模樣鐫刻進心裡,她想大概她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在床上抽菸比他更帥的男人。
那時她不過也才十八歲,情竇初開的年紀,一顆完整的心都拿來愛他。
十六歲成名,十七歲摘下影后桂冠,卻因不滿人想潛規則她在酒局上扇總導演一巴掌被行業封殺,她走投無路時蹲在雪中哭。
也是那時,遇見祁禹時,黑色大G停靠在路邊,一隻骨節修長冷白的手夾煙,伸出車窗外輕敲。
本該是矜貴冷清的氣質,大拇指內卻貼了塊創可貼,顯得有幾分野性。
他從後視鏡里看見她,車窗上結了冰,男人側臉輪廓鋒利漸深,半隱在路燈的陰影下,問了那一句,「敢不敢跟我走。」
沈囿鬼迷心竅,從雪中起身,眼眶紅紅的,上了他的車,卻沒再哭泣。
那之後,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離經叛道肆意桀驁的祁家二少身邊多了個小尾巴。
任外界眾說紛紜,沈囿一心也只有他。
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些人,愛上他很容易,得到他的真心卻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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