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銀色打火機的指骨用力, 咔嚓一聲, 把金屬機蓋捏變形, 眼底陰翳情緒冷沉, 冷冷看她:「繼續。」
咬著唇角,悲傷藏在心底,狐狸眼垂下,沈囿平靜道:「我出去租房, 你的未來沒有我, 我的人生我自己選擇, 自己做主。」
「這些年,我很感激你, 哥哥。」
「但是我要獨立, 要自由,這次不能如你願了。」輕輕幾聲, 卻很堅定。
「等我能真正依靠自己走下去的時候,我再回來見你。」
沈囿轉身回房間收拾行李,只帶了貼身衣物和洗漱用品,那本厚厚的筆記放在行李箱夾層最裡面, 她愛的書籍也在裡面,那枚金色的徽章壓在書頁下,連帶著還有他給她拍的照片, 她洗出來了, 珍貴的存放著。
鼻尖酸澀,委屈蔓延, 沈囿很捨不得,但是她得邁出那一步。
拉著行李箱出臥室,站在客廳茶几前,沈囿伸出左手,銀色鎖鏈一樣的手鍊垂下,「哥哥,幫我取一下。」
長指壓了壓眉心,玩味著狠厲,祁禹時冷漠道:「誰給你的膽子?」
喉嚨乾澀,沈囿咬著唇角,強調一樣,「我不會去留學,我搬出去,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完成不了你的期待,是我自己做的決定。」
「好。」祁禹時嗤笑了聲,長指拿起她的護照,滑開打火機直接點了,火焰燃起,瞬間纏上膠皮,將鉛字和照片灼燒蠶食殆盡,他揚手一扔扔進菸灰缸里。
漆黑眼底驟然冷漠,窺不見一絲情緒,他靠進沙發里,漆黑碎發下,優越五官半陷入陰影。
「滾。」
連日陰雨連綿,雲層是鉛灰色,厚重無比,室內光線也很暗。
他坐那兒,矜貴著慵懶,眼底倦意冷感和不耐煩已經壓到極點。
拉著行李提著那一大堆特產出門,周媽一路想來幫卻又不敢幫,只能目送著沈囿出門,輕聲細語道:「小姐,你儘快回來吧,別和先生置氣。」
扯了發繩,把頭髮綁起來,沈囿回頭看了眼他,疏冷淡漠,鋒利輪廓,身姿挺拔,翹著長腿,指間一支煙被弄斷,紋身往下壓抑著危險,而菸灰缸里護照已經燃成灰燼。
也就是她,敢這麼和他說話,換個人,他能玩死。
可想起他剛剛毫不猶豫說的那句沒有,沈囿心底還是難受,被刺痛一般,酸楚蔓延,她咬了咬唇角,交代:「周媽,鍋里還有粥,好了記得把火關掉。」
「小姐。」周媽還想勸她。
「我走了。」輕輕一聲,飄散在霧裡。
拖著行李和袋子下階梯,花園裡噴泉水聲不竭,天空陰沉,飄著細雨,沈囿穿著薄薄的針織衫,棉質長褲,腰細膚白,清冷著倔強,溫和又漂亮。
一個人艱難的拖著這些走,花園裡,修建灌木的園丁都詫異驚愕的看向她,想言又不敢言的樣子。
草地濕潤,沈囿穿著運動鞋,鞋面邊緣沾水了水,濕透。
艱難的提著行李和袋子走了十幾分鐘到門口,鐵門剛開,一輛純黑越野就從身旁駛過,草壓倒伏,地上很淺的水濺起,濕了腳踝。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