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開椅子, 她有些歉疚的起身:「抱歉各位導演製片, 我家裡有點急事, 需要先回去, 不打擾了。」
柔順黑髮垂在頸側,鎖骨彎里盪著一枚銀色的蝴蝶型吊墜,清冷漂亮面龐下,氣質乾淨, 又與這裡顯得極不相容。
易航慢條斯理擠出檸檬汁, 看了她眼, 「沈小姐,很淡泊名利嗎?」
背著簡單的白色斜挎包, 沈囿笑笑, 認真回:「我只專注我的角色塑造,成名或者好資源, 我都不去想。」
檸檬汁融進酒里,易航伸出手遞給她,「嘗嘗。」
柏翊一這會認真傾聽,想去幫沈囿擋那杯酒。
抿了抿唇角, 沈囿接過仰頭一飲而盡,玻璃杯空給他看:「謝謝師兄贈酒。」
手肘撐著桌面,易航玩味地笑了下, 「不愧是師娘看中的人, 好,以後師兄們罩你。」
柏翊一起身, 維持著紳士的距離,「沈枝,我送你回去吧。」
喉舌里酒精刺激,那酒又酸又烈,沈囿勉強維持著淡笑,「我自己回,謝謝師兄。」
轉身出門,身後一眾人都有意或無意的看著她。
尤可心跟上前來,扶了沈囿一把,「不會喝酒還這么喝啊,回去醒醒酒,好好休息會。」
克制著微微眩暈,沈囿對她笑了下,「謝謝你,可心。」
走廊光線昏暗,地板光潔不染塵埃,人站上去仿佛一面鏡子,映照千人千姿。
沈囿穿著廉價服裝,無所依靠,唯有一張清冷厭世的漂亮臉,在這渾濁名利場裡,很輕易的就能成為明碼標價的工具和迎來送往的玩物。
剛剛她作與世無爭模樣,也是實在不想摻進那利益漩渦里。
有一個角色演,便演好一個角色,如果不能成名,與他的未來也沒有結果,那她就回南川,在小城裡找一份工作,不結婚也沒關係,讀書寫字養貓照顧奶奶。
千帆過盡,他們沒有後續的話,那大概也是緣分不夠。
一想到這些,心底就有難以言喻的悲傷,她早沒有十七歲那樣輕狂了,覺得她會紅遍半邊天,所有人都會愛她,她走哪哪就是人山人海。
酒精作用,頭腦有些昏沉,沈囿勉力站直,從另一邊的電梯下樓,梁津來的那方向有些動靜,她刻意避開。
柏翊一站在旁邊,想扶她又不敢伸手,「沈枝,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坐公交就可以。」沈囿輕回。
「你好像瘦了,感覺和上次來片場不一樣。」柏翊一沒忍住還是問了,「如果我這樣說冒昧的話,抱歉。」
「沒之前有氣勢了嗎?」沈囿笑笑,遠山眉溫淺,膚白細膩如冰瓷,「還是我沒有穿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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