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拒絕前或許需要考慮一下,」祁禹時抬了抬眸淡淡道:「SWIM器材在倫頓私人醫院造成的醫療事故,以及媒體的評價。」
去年年度結束時,本地小眾媒體曾評價SWIM為最垃圾劣質的醫療科技器材,報導一出,股價一落千丈。
華千乘花費了大價錢才壓下這個報導,連同報社收買了一位記者寫了篇誇讚SWIM的報導,但是沒什麼水花。
本以為醜聞都蓋過去,這些設計商業機密和競爭的消息不該讓人聽去了才是。
張柱球也不打了,鬱結在心,一直悶悶不樂,還不肯開最後的口。
丟球入籃,祁禹時轉身往回走,簡單的純白運動衣也穿得氣質凜然,淡漠道:「華森集團近六個月在塔科馬港口進口貨物額度減少了百分之六十,而股市蒸發的市值超過十億,不出意外,這個月底華森會有資金鍊斷裂危機,銀行信貸融資到期,能預見的可能性是,申請破產清算。」
「你媽的!霆越了不起啊!」張柱氣得罵罵咧咧,徹底破防,不裝了,黑著臉過去拿起合同,簽字手都在抖,「行行,祁家派來的人是吧?我在中國有人,商戰嘛,誰不會,你等著,你小子,我讓人去搞你們家!」
張柱臉色緋紅,氣抖冷,憤憤道,「一個在中經商靠運氣家族得勢的人而已,以為西雅圖是北京啊,這兒你玩不開,以後也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鑑於你的口不擇言,我考慮再扣除一萬美金,這是你的佣金,我會致電華董解釋清楚這件事。」取下藍牙耳機,拿上合同,祁禹時單手插兜,徑直走向世爵。
「一萬美金!你侮辱誰呢!」張柱憤怒吼。
汽車駛離高爾夫球場,車窗半降,空氣中有淡淡的海水氣息,陽光充足,臨街兩邊的建築窗台上大都栽有鮮花,鈴蘭,繡球花,無盡夏還有紫色鳶尾。
卻莫名想到那寧靜別墅花園裡的一池芬芳,山茶花,玫瑰,薔薇月季梔子,甚至還有草莓花。
風微冷,歐式建築瓷磚上有繁複的浮世繪,街道四通八達,來往的人大都是白種人,神態各異,陌生而冷清。
林恪問:「祁總,拍賣行已經將翡翠冷玉手鐲保存下來,請問寄到哪個地址?」
「伽藍園。」他回。
空氣沉默了一瞬,林恪有些委婉的回:「先生,沈小姐已經離開京嶺了。」
眉眼倦冷,帶著點鬆散的困意,祁禹時抬手捏了捏指骨的銀戒,自嘲的笑了下。
她走了。
怎麼下意識回的地址是那兒。
林恪小心翼翼問:「那先生,玉鐲送到周小姐那兒嗎?」
「不。」冷冷一聲,指間銀戒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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