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結婚了。」無名指戴著婚戒。
祝寧一拍手,「我去,好主意!這董升本來就是個鳳凰男,靠女方的資產才開辦公司,這會兒敢明著膽到外面偷腥了,他老婆弄不死他。」
「等等,我這就聯繫新聞社的人。」祝寧飛快打字。
汽車駛向醫院,過了一會,祝寧手機有消息聲音響起,她點開,看了眼遞到沈囿面前。
傅青森:囿囿妹妹,沒事吧?
沈囿對祝寧點了點下巴。
祝寧飛快敲字回,她沒事。
消息發送過去那一瞬。
手機擺放在桌面上,祁禹時看了眼,躺靠進沙發里,額發微濕,眉心額頭全是汗水。
私人醫生小心拆開繃帶。
左臂傷口崩裂,一片血淋淋。
那天的暴/徒使用的槍是霰/彈/槍,槍/傷原本傷口就很深,傷了骨頭和筋脈,碎開的彈/頭嵌進血肉里,有塊彈.頭碎片嵌得很深,沒取出來,所以手臂一直使不上力,回國後續裡面灌膿,又劃開做了次手術,這會剛縫合沒多久。
「舊傷口才三周,手術創傷也沒長好,以後不能再碰。」醫生囑咐。
她今天反射性的那一推真是用了死力,明明病著,就這麼討厭他,下意識就推開。
「傷口縫合會很疼,需要麻藥嗎,我讓醫師送來,祁先生。」醫生問。
「不用。」低低一聲,他靜靜看著傅青森手機上那條消息,她沒事了。
針線穿過皮膚,疼得木了,白色細線繫緊裂開的皮膚,帶出血珠和白肉。
傅青森看不下去,移開眼,問,「醫生,這傷多久好?」
「快的話三周,應該結疤了。」縫合了一條三厘米長的傷口,醫生嫻熟的抽斷引線。
男人臉色蒼白,額頭全是汗,額角青筋凸起,眼尾微微泛紅,他問:「她住上海。」
傅青森嘆了口氣,「你這是何必。」
「弄一身傷。」身上疤痕夠多了已經。
「好好照看她。」疼得皺了皺眉,祁禹時抬起手半遮住額頭。
…
快到醫院,祝寧的氣才算消得差不多,她給沈囿餵了磕糖,拂開她劉海,長睫微垂,在眼底打出一圈陰影。
「對不起囿囿,我來晚了。」她回想起這件事,「祁禹時還算有點良心,沒碰你,也還給你清白。」
在那種場合被人獻媚似的送上去,如果今晚沒出來的話,估計流言又得成了她是他的人,被他養著,與他有糾葛不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