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關於這組照片的討論少得可憐,帖子也只有一兩條,瀏覽量閱讀量都上不去,沒幾天就悄無聲息了。
霍奇還有點愁,琢磨以後怎麼宣傳拉推廣,沒幾天就不愁了,新劇拉到一個大投資,在影視城多拍兩個月磨作品都沒問題,因此劇組氛圍都輕鬆很多,沒像之前那麼加班加點那麼累。
索性也就沒再管劇組宣傳的事。
後面去搜,那張照片在網上都找不到任何推薦和流量了。
這件事是林恪親自盯著x娛高管處理的,先淡化,後面直接不顯示。
照片剛出來那天,祁禹時就看了一眼,隨後正常開會,正常去醫院換藥療養,回公寓的路上只給林恪說了一句話,「撤掉。」
林恪會意,立刻吩咐下去,讓人著手去做。
一年四季中京嶺天空總是霧蒙蒙的,霾很重,灰濛濛的天里只辨得清交通信號燈的方位。
「聞獻怎麼樣。」揉了揉眉心,男人微抵著額頭,西裝革履,領帶垂著,長腿交疊,坐姿鬆散,矜貴冷感。
袖口鑽扣是寶藍色,手工西裝價值昂貴,唯獨手腕戴著條洗舊了的紅繩,尾端綴著個玻璃陶瓷做的小兔子,兩道弧線一樣的笑臉,很可愛。
手腕的紋身是一串西語,在冷白皮膚上很清晰。
林恪查資料,「Actress節目在Hollywood開辦的很順利,他如願當了評委,計劃持續三個月,祁總,投資有必要繼續延長時間嗎?」
「六個月。」他低淡回。
賓利駛進伽藍園,兩年時間,無人照看,雜草瘋長,薔薇花野蠻生長,曾經總有光亮的溫暖別墅這刻漆黑一片。
祁禹時下車,像是此刻才清醒了點,嗓音很冷,「怎麼來了這裡?」
是他剛剛說的目的地。
林恪有點發怵,戰戰兢兢道:「祁總,那我們回去?」
「看看吧。」男人臉色微微蒼白,有點病弱,額發漆黑,眼尾鋒利流暢的勾上,冷感極強。
抬步走上階梯,雜草瘋長,割破了手指,有血珠流出。
他沒什麼感覺,推開別墅房門看見一室空蕩蕩,落滿塵灰,才覺得心裡有處仿佛也空了,一片荒涼。
他們曾經在這裡抵足纏綿,相擁而眠,曾是最親密。
冰箱門上貼著她寫的便利貼,很清秀的小楷:有煮的湯!熱了吃,男朋友。
芝麻的小狗窩外面的儲物柜上也貼了一張藍色的:狗糧存放處。
琴房落灰,她原來也不好意思的說哥哥我不會彈,祁禹時興致來了的時候,教過她彈,她坐在凳子上,他站在她身後,大手壓著她的,升調,降調,照著琴譜,一個琴鍵一個琴鍵帶她按下,音樂聲斷斷續續的,是一首小星星。
沈囿笑著說他好厲害,說他可不可以一直教她,他那時輕狂自負,懶得分給任何一個人精力,只拒絕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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