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奶奶!你記住,公司別開了!」
蹲下身,祁禹時撿了個石子砸下去,重重一下。
祁斯憶吃疼,立時閉嘴了,滿身泥髒兮兮狼狽不堪地看他。
頭疼,食指按壓太陽穴,祁禹時眯了眯眼:「宋瓏醒之前都給我去醫院守著。」
「讓我看見你再跟江南意混一塊兒,綁你去祖屋外挑家法伺候。」
彈了彈手指上的泥,接過手帕慢條斯理擦拭,祁禹時起身往回走。
祁斯憶氣得牙痒痒,看他背影口不擇言,「祁禹時你囂張什麼!你不也喜歡戲子明星嗎?還為她推了聯姻,你是有能力咯!我就看看你最後能不能娶到她!」
「把他嘴堵上。」冷冷一聲,男人臉色陰沉。
凌晨,祁斯憶清洗完被人看著送去了醫院照看剛從ICU轉出來還是植物人狀態的宋瓏。
半夜下過一陣雨,氣溫又降幾度。
祁禹時驚醒,胃部痙攣疼痛,又想起她,剛跟她時最愛甜甜叫她哥哥。
心悸難受,他翻出隨身攜帶的燒了那一半的日記,一遍又一遍讀著她曾經寫下的,我會一直愛你的,哥哥。
開了盞燈,手腕上青黑色的紋身是一串西語:agarroté
束縛,困住。
也是沈囿的囿字的含義,她早在無形中困住他了。
打開信紙,祁禹時握住鋼筆忍著胃疼給她寫信,愛意日復一日埋藏在心底醞釀,等發現時才覺已經成洶湧浪潮,無可避免。
三點至五點,寫了一封很長的信,封緘後,他閉眼睡了一個小時。
早上八點公司晨會,股東沆瀣一氣,他做事不留情面,直接辭退一眾業績稀爛的蛀蟲。
按部就班準備和legend談合作,一切似乎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直到下午山險爆發,城市下了特大暴雨,世界昏暗仿佛末日。
最新新聞報導西城區西山發生泥石流,大巴遊客被困山間,形勢十分兇險。
辦公廳里有同事議論紛紛,都在擔心那客車裡乘客的安危。
「這次降雨量都超過200ml了,尤其是西城那邊,聽說有什麼活動,大巴過去的時候被從山上滾落下來的泥土和石頭直接擊中砸到山坳里,現在裡面的乘客還生死未卜。」
「都出動武警了,希望這些人安全吧,這幾天一直陰雨連綿的,沒想到今天忽然下這麼大暴雨。」
「什麼活動呀?發生泥石流的具體地址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