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囿挺喜歡收下來,握著那個禮盒,輕輕開口:「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祝寧注意到她左手腕上的平安符,笑了下,「你還是收了。」
沈囿沒懂,「什麼?」
祝寧推她走,「沒什麼沒什麼,快走吧囿囿。」
看著她離開,她還回頭和梁津聊天,戴口罩,也不拍被拍。
沈囿上飛機還有些莫名,進入頭等艙,找到座位,她給認識的工作人員發消息,讓他們給機場等的粉絲買些吃的去。
做完這些,她就戴上眼罩準備睡覺。
機艙門關閉,隱隱聽見腳步聲,來人氣息凜冽,有些熟悉感。
沈囿眼皮一跳,掀了半邊眼罩,正看見祁禹時彎腰坐進她旁邊的座位,與她僅一個過道之隔,不過半米距離。
墨綠色衝鋒衣,灰色休閒工裝褲,拉鏈半解,往上喉結凸起,下頜線條流暢,臉部輪廓半陷入舷窗斜照進來的陽光里,散漫又具冷感。
肆意桀驁,不同於以往的矜貴,這會穿得隨意,也有她剛認識的那個少年的影子。
骨相優越,怎樣穿,都帥得沒死角。
后座有人偷偷看他,他只伸手撥弄桌板上的一個米色布娃娃,手錶換了塊黑色的機械錶,刻度精密,大小錶盤烙合得很完美,黑色錶帶下壓了條紅繩,尾端繫著陶瓷小兔子。
紅繩顏色黯淡很多,他也不見一點嫌棄,如珍如寶的戴著,跟她一樣都是戴的左手。
沈囿把袖子往下拉了點,遮住那平安符。
祁禹抬了抬眉,低聲問:「沈小姐,看夠了沒?」
他有把好嗓子,略沉,正經說話時像拉過提琴的沉木,好聽磁性,稍帶玩味散漫出口,又無端帶著漫漠,試探又似撩人。
這會兒,低沉,又帶探究,正經又不正經,無形撩撥。
后座乘客好奇又探究的看向她,都想弄清楚她與他的關係。
沈囿收回眼,直接把眼罩掀開,戴上鴨舌帽壓住帽檐,
她扒開了塊荔枝糖,聲音被糖嚼碎,劃清界限,「我們很熟嗎?」
避開問題不答,她閉眸小憩。
飛機起飛,廣播裡響起空姐溫柔的提醒聲,上升帶來超重感,沈囿感到心臟跳動快了些,城市匍匐在腳下,漸漸縮小成一個小點,直至穿過雲層再也看不見。
口罩戴得頭暈,沈囿伸手取下,感受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你看夠了嗎?」
祁禹時一手托撐著下巴,勾了勾唇角,回:「沒。」
坦然無比,混球一個。
沈囿忍住,嚼水果糖,咔嚓咔嚓響,嘴巴氣鼓鼓的,后座的女生這會認出她來。
撕下便利貼,她寫了兩個紙條遞前來,一個給沈囿,一個放到了祁禹時面前小桌板上。
她的粉色,他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