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邪了。
他這模樣,沈囿曾經真的幻想過千百遍,他在她面前很少提及過去,可曾經愛慕他的沈囿知道,他最意氣風發最年輕的時候是一名身著軍綠色軍裝的軍人,拿過功勳獎章,獨自臥底在毒販中,與那些窮凶極惡犯罪分子斡旋,最後協助警方破獲案件逃出邊境毒窟。
那幾年,他每天都在玩命,一身狠厲都從那兒帶出來。
曲了曲手指,拇指輕輕拂過手腕的蝴蝶紋身,沈囿徑直往那邊走。
□□,步/槍,長/槍,衝鋒鎗型號都很逼真,是現行市面上最受歡迎的□□。
今天的劇情里,是女主被叛軍埋伏圍困,持□□突圍,子彈用完後,她挾持了一名日本軍官去軍備車上搶了一柄SIG沖/鋒槍,和前來接應的戰友一起突出重圍。
場面激烈,戰火紛飛,很考驗演員對各種槍械的熟練使用能力。
沈囿先選了一柄54□□,食指放在槍柄木質滑口處,對準那邊靶心射擊了一槍。
准心偏離,打在圓環最外圍。
祁禹時微微蹙眉,「姿勢不對。」
微微冷冽的佛手柑氣息拂過鼻尖,眼睫輕顫了下,沈囿把槍放在手心,細細看了會。
「學不學?」他問。
心一橫,沈囿抬頭看他,「學。」
瞄準線以外,他們站在一起,身高差下,沈囿一米六七,他比她還要高一個頭。
沈囿眉心剛好能觸及他下頜,稍一偏頭,就能看見那凸起的冷白喉結,以及往下蔓延入脖頸里的蝮蛇紋身。
第一次見面就有了,當兵應該不允許紋,這或許是他臥底的時候紋的。
男人靠近,呼吸掠過耳畔,溫熱,獨特,帶著凜冽的荷爾蒙氣息。
「手臂與肩持平。」他嗓音低沉,似乎石壁被沙石磨過。
沈囿做出射擊姿勢,盡力把手臂抬平,與他距離咫尺,幾乎能聽見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空氣悶熱,電線上棲息著麻雀,空曠天地下入眼只有電網和隔絕一切的人聲,劇組和工作人員都在後面,似乎隔得很遠很遠,聽不見說話的聲音。
沈囿嘗試把注意力都放在槍上。
「高點。」
沈囿把手臂往上抬了點,也許是太熱,有點不穩。
祁禹時脫掉一隻手的手套,直接伸手擺正她肩與手臂的位置。
溫熱乾燥的手掌壓在纖細手臂上,軍裝衣料偏硬,卻仍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
沈囿肩背挺得筆直,臉色不變,按照他說的做。
「按保險栓的時候手指不要抖。」低沉磁性的聲音,他教學的時候竟難得認真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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