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的,沈囿總聽得出來他聲音里的緊張。
楊玥也有點不理解,「霍老師今天聲音怎麼聽著這麼溫柔啊,好像……」
「好像在夾誒。」
沈囿扶額,沒理會,安靜地看著窗外一樹已經開敗的槐花,心底平靜無比。
「囿囿,你和先生……」
「怎麼?」
楊玥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聽人說,他回國住了很久的院,這兩天又去紐約了,談生意。」
「你倒是清楚。」沈囿語氣毫無波瀾,「他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是林特助告訴我的。」楊玥小聲道。
「再提他的事,以後別跟我了。」折了圈袖口,沈囿神色仍舊寡淡。
「對不起囿囿,我不會了。」楊玥立刻道歉。
…
機場。
盛夏八月,陣雨一陣接一陣,飛機落地時晚點二十分鐘。
從快速通道出來後,祁禹時直接上了越野,頭疼,傷口也隱隱作痛。
林恪有些不放心,「先生,該去醫院複查的。」
「劇本是真的?」祁禹時聲音冷沉得嚇人。
不遠萬里飛回來,也是為了她。
「或許不是。」林恪戰戰兢兢,伸手擦了下汗。
「去劇組。」手背凸起青筋,祁禹時一直克制著。
…
拍攝地點在一個類似類似夜/總/會的舞廳,偌大客廳里,裝潢風格很精緻,繁複中透著華麗。
昏黃水晶燈下,臥室門半掩,窗簾隨風開開合合,室內點著幽香馥郁的玫瑰氣息香薰,影影綽綽,氛圍又透露出曖昧。
為了便於拍攝,客廳和臥室都是半開放式的,在捧內拍攝,一面是搭建的實景,一面是綠幕。
多機位準備,導演副導,執行統籌都在攝像機前等候。
夜裡溫度十多度,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還瀰漫著冷意。
各方員工準備,從中午就應該拍攝的戲份一拖再拖,拖到了傍晚。
沈囿為了上鏡好看,什麼主食都沒吃,就吃了幾口麵包墊肚子,那個令人面紅耳赤的台詞早已在心底背了不下數十遍,爛熟於心。
做好妝發,沈囿一襲金絲纏線的絲絨旗袍,髮髻梳成內扣高高盤起,一隻簪花別在發梢,溫潤的白玉如山間一抹嫻淡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