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揉皺,髮絲微亂,喘息聲都透著欲,處處都透露出下一步的試探。
全場人屏住呼吸。
唯獨一雙漆黑幽深黑眸眼底情緒陰沉得厲害。
祁禹時冷冷看著不遠處,手臂用力到青筋泛起,點菸,銀制打火機擱一旁。
「蕊蕊。」霍雲爭伸手擦進女人柔軟漆黑髮絲,翡翠耳墜滾落。
他低頭,湊近就要去吻沈囿。
「滴。」一聲,攝像機關閉。
「借位借位!」霍奇連忙喊停。
沈囿坐起身,擺弄了下身前髮絲,隱隱約約能看見胸前旖旎,如一幅畫卷。
祁禹時身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霍雲爭解了顆襯衫紐扣,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伸手輕輕撩了下沈囿臉頰邊髮絲。
「啪」一聲,銀戒撞擊烏木椅扶手,鷹羽緩緩展開。
香菸燙到指腹不覺,碎開的百合紋身隱隱透露著危險。
「衣服別往下拉了,鏡頭上移,播不了播不了了!」霍奇握著傳呼機喊,膽戰心驚。
披帛上移,沈囿耳廓通紅,額角汗津津的,下意識的往遠離霍雲爭的一側偏。
在那麼多目光注視和那麼多鏡頭拍攝下,沈囿心底又不易察覺的動搖,原來她不是自以為那樣沒有所謂。
對霍雲爭沒有愛,表現出來的情緒也是假的,她做不到完全放開。
眼睫微顫,燈光靡靡,薰香氣息催人迷醉,沈囿一抬眸,一眼看見場外翹腿坐在烏木藤椅上的男人。
碎發漆黑,青白煙霧繚繞,暈出鋒利輪廓,指間一枚簡單的銀戒,他戴了快三年。
有人遞水杯過去,「祁總,請喝水。」
伸手接過,捏玻璃杯的手指用力,泛起青筋。
眼神交匯一瞬,沈囿漠然移開。
機械拍攝聲響,她進入狀態,主動伸手勾住霍雲爭脖頸,眼眸迷離,藏住細碎愛意,她主動貼近。
一寸,一寸,呼吸漸緩,曖昧撩人。
薄唇游離,咫尺之間,幾乎一偏頭就吻上。
指骨用力,玻璃杯把手被捏碎,溫水溢出,順著修長手指往下流,祁禹時冷冷看著那邊,眼裡仿佛藏了把刀。
「借位借位!」霍奇站起身來,加大聲音喊。
眨了下眼,沈囿掩住慌亂,順著指導,對準光,往前像霍雲爭在的地方,對著空氣輕輕一吻。
汗水順著額角滴落,霍雲爭克制住沒去吻她,也回應了一個空氣吻。
「——咔。」
額角繃起青筋,祁禹時抬手直接把水杯摔在檀木桌上,重重一聲,水珠飛濺。
忍耐到限度,掐掉煙,他起身直接往外走。
霍奇嚇得伸手抹了把汗。
後半場戲,沒再脫,也沒什麼過多親密的,只是念完台詞,有驚無險的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