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時抓著筷子,一手撐著床被低頭看她。
「上來。」
沈囿抬頭,一雙眼眸黑白分明,她又看了眼他左臂,白色紗布往裡,有一串西語字紋身。
包紮傷口的時候她就看見了,就是一直看不清楚。
沈囿蜷曲了下手心,仰頭看他,「我有話問你。」
祁禹時伸右手拉她,讓她坐床邊。
窗戶隔音不好,能聽見外面街道上的吆喝聲,陌生的方言,還有來來往往的汽車汽笛聲,摩托車引擎聲。
「早知道就右手擋了。」
沈囿聽見他嘀咕了聲,她問:「啊?」
祁禹時看她眼睛,特認真又特別直接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左手沒辦法吃餛飩。」
沈囿捧碗的動作停頓了下,後知後覺耳熱,吞下嘴裡最後一塊餛飩,聲音悶悶的,「你要先回答我問題。」
「問啊。」祁禹時看她的模樣,覺得好可愛。
沈囿放下碗筷,雙手疊放在膝蓋上,抬眸認真看他,「開始了。」
「嗯。」他很配合。
沈囿問:「在芝加哥救我和聞獻的人是你嗎?」
他遲疑了下,回了聲,「嗯。」
眼睛好像被燈光刺了下,有點疼,沈囿忍著淚意,「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那時恨我。」你身邊也有別的男人陪伴,他護住你,和你一起上醫療車,舉止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