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自然也知道瓊漿玉液,聽到這話,立刻打開酒罈聞了聞:「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只是聞聞味道就知道和其他酒不一樣。」
祝雲凌嘿嘿笑道:「阿娘方才不是猜殿下的生財之道是什麼嗎?這就是!」
瓊漿玉液在洛京的價格比陵州更離譜,已經達到二十金,就這還是有市無價。
祝雲平看看瓊漿玉液酒罈,再看看那一箱子銀子,心想他們方才都忽略了最有價值的東西。
此時,祝昌言已經看完書信,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道:「難為殿下遠在高平還操心我的前程,特意送來三壇瓊漿玉液。」
祝雲平安慰道:「阿爺為官十餘載,一直矜矜業業,盡心當差,殿下也是不想阿爺的努力白費。」
朱氏比誰都關心郎君的前程,道:「郎君可莫要辜負殿下的一片苦心。」
祝昌言看看幾人,無奈道:「我又沒說不聽殿下的,你們這是做什麼?」
他又不是冥頑不化的人。
祝雲平笑道:「那阿爺可有想法?」
祝昌言沉吟道:「為父如今是秩俸兩百石的掌故,若想往上升便是秩俸四百石的太常掾。」
祝昌言隸屬太常寺,太常寺的主官太常同樣是九卿之一,太常下屬有六令,祝昌言的直屬上官便是六令之一的太史令,秩俸六百石,掌天時星曆。
祝昌言想要謀官,肯定也要找太史令,別的大官他也夠不著。
太史令是他的直屬上官,不管他的官職如何調動都繞不開太史令,除非永昭帝親自下令。
祝昌言道:「太史令好酒,有瓊漿玉液在,他應該不會拒絕。」
祝雲平道:「不管怎樣,阿爺先試試看。」
祝昌言頷首,然後看向祝雲凌兩人,道:「殿下在信中也提到了你們二人,謹王府還有屬官空缺,你們若是想去,殿下可以安排你們。」
「真的嗎?」
祝雲凌剛才沒看完書信就跑過去看瓊漿玉液,並不知道雲煦澤還提到了自己。
見祝昌言點頭,祝雲凌率先做出選擇:「兒要去。」
他即將及冠,按理說該出去找些事做,但他兄長都無事可做,更不要說他了。
祝昌言雖然是官員,卻因為位卑言輕,沒有辦法給兩個兒子安排差事。
祝雲凌兩人畢竟是官宦子弟,不可能去做賤業,他們想做的又需要人脈關係,所以一直沒著落。
與其在洛京碌碌無為,還不如去高平輔佐雲煦澤。
祝雲平也道:「阿爺,兒也願去。」
朱氏嘴唇動了動,最終頹然地嘆氣。
她就這兩個兒子,不想他們離家太遠,可他們總要考慮前程,去高平卻是比待在洛京要好。
高平再不好,那也是一郡之地,有謹王照顧,兩人前程總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