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幾張紙很快就看完,他們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說話。
他們很清楚商稅改革針對的是誰,可以說在座的除了蔣晟陽和祝雲平,其他人背後的家族有一個算一個,今後交的稅都得翻倍。
這新商稅主打的就是賺得多交得多,賺得少就交得少甚至可以不交。
當然,他們都不在不交的範圍內。
沉默良久,終於有膽大的人開口問道:「王爺,商賈同樣是高平百姓,為何要讓他們交那麼多稅?」
雲煦澤反問:「商稅最高不過十五取一,百姓之前的田賦也是十五取一,只是先祖愛民如子,降田賦為三十取一,本王不過是恢復了以前的稅率罷了。」
「可百姓的十五取一和商賈的十五取一,大不相同。」
雲煦澤故意裝不懂:「經商只是百姓從事的工作,商賈同樣是百姓,本王看也沒什麼不同嘛。」
有些人見雲煦澤故意耍無賴,都很無奈,如果真按這個新商稅執行,估計高平的商稅收入就要趕上了鹽鐵稅了,這和田賦怎麼可能一樣。
雲煦澤淡定地喝茶,這個新商稅必須實行,他準備了這麼久,絕不容有失。
蔣晟陽知道該自己出場了,起身道:「下官贊成商稅改革。正如王爺所說,新商稅稅率最高不過十五取一,高平所有百姓得王爺庇護,自然得交稅,王爺定的稅率合情合理,皆是遵循舊例。」
「何況因為瓊漿玉液的名氣大漲,高平郡在郡縣間揚名,高平的商隊在外行商時也受益很多,這都有賴於王爺,莫非商賈們一味賺錢,忘了王爺的恩惠?」
聽到這話,眾人啞口無言。
蔣晟陽這話說得很明白,雲煦澤帶著高平各家族賺錢了,現在要他們交稅卻磨磨唧唧,這可不太道德。
李浩成在心裡嘆氣,知道他們既沒大義也沒反抗的力量,新商稅推行已成必然,既然這樣,還不如順勢而為,起身道:「王爺定的新商稅合情合理,下官贊成。」
李浩應緊跟著起身:「下官附議。」
高濟才同樣起身:「下官附議。」
本來還猶豫的官員頓時不敢遲疑,紛紛起身:「下官附議。」
雲煦澤笑了,他憂心那麼久,又花費了將近一月時間準備,今日終於定下。
「諸位深明大義,本王心甚慰。」
雲煦澤頓了下,揚唇道:「諸位支持本王,本王自是不會讓諸位吃虧,鹽場已經建成,鹽場是高平的鹽場,高平各家族皆可購買鹽引。」
嘩——
本來落寞的眾人頓時激動起來。
本來鹽引就是雲煦澤打算交換的籌碼,只是如今以獎勵的形式發給他們,結果不變但意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