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馳臉色一僵,道:「在下確實決定不了,但只要讓家父知道水泥的作用,他定會告知郡守,屆時安州各郡都會知道水泥的重要。」
雲煦澤淡淡道:「那就等安州那邊來消息再說。」
周北馳沒想到雲煦澤的反應會如此平淡,他忍不住道:「水泥如此重要,王爺為何不上書朝廷?這定然是大功一件。」
雲煦澤挑眉:「本王要大功做什麼?」
「當然是......」
周北馳話說到一半就不敢再說下去,朝廷對藩王的要求只有一個——恪守本分,從被封到封地開始,朝堂大事就和藩王無關,任何妄圖插手朝堂的藩王都有謀反的嫌疑。
他突然明白雲煦澤這麼淡定的原因,因為安州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或者說高平以外的任何事情都和他無關。
除非大康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要不然雲煦澤只會在高平待一輩子,旁的地方,他不能管也管不了。
周北馳看了眼雲煦澤,心中莫名感慨,這便是皇室子弟嗎?才十六歲的少年便對自己的定位如此清晰,一點逾越的事情都不做。
雲煦澤沒有追問周北馳沒說完話,順勢轉移話題道:「五郎才華橫溢,連章翁都誇讚五郎的文采極好,想必會在這次詩會大出風采。」
周北馳可不敢受,忙道:「在下才疏學淺,當不得如此盛讚,如今高平才俊雲集,在下不算什麼。」
雲煦澤輕笑:「五郎太謙虛了。」
周北馳低頭喝口茶壓壓心慌,雲煦澤的話太嚇人,出風頭的感覺並不好,就這次對對子,多了很多人找他,讓他很煩躁。
雲煦澤覺得周五郎挺有趣的,一個安州人棄武從文也就罷了,性格貌似還有些內斂,和雲煦澤想像中的安州人一點也不一樣。
「五郎當初為何棄武從文?」
周北馳想起往事,目光有些黯淡:「在下身子骨不好,幼時常常生病,等到習武的年齡,族中子弟都開始習武,但教習說在下身子骨太弱,不適合學武。」
「隨後後來經過調養,身體好了很多,但和族中子弟比依舊瘦弱,在下便熄了習武的心思,一心學文。」
原來並非厭武,雲煦澤看了眼周北馳的身板,確實有點瘦,看起來就像是個文弱書生。
雲煦澤道:「學文也很好,可以入朝為朝廷做事,同樣是為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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