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許家這等家族,除非證實投敵叛國,否則他們能一隻屹立不倒。
許峻齊看著雲煦澤:「如果是王爺即位呢?」
雲煦澤目光一沉,冷聲道:「許三郎,話不能亂說。」
「王爺同為皇上子嗣,本就有資格爭儲。」
「本王在高平過得很好,無意爭儲,許三郎莫行挑撥之事。」
許峻齊道:「在下遊學到高平,聽說了很多關於王爺的事,高平上上下下無不稱讚,王爺僅到了高平半年便贏得如此名聲,王爺若是無意爭儲,可知這名聲便如毒藥一般?」
雲煦澤皺眉:「高平是本王的封地,本王想經營好封地也有錯?難不成要把封地弄得一團糟才行?百姓純樸,本王對他們好,他們稱讚本王,本是正常,你們這些心思多的人何必非要陰謀論?」
許峻齊自認有幾分識人之能,從上車試探到現在,他從雲煦澤臉上看不到一絲野心。
「王爺無意爭儲,敢保證手下人沒有這個心思嗎?」
雲煦澤:「許三郎的問題太多了,本王能不能管住手下,還輪不到你操心,你若是只想說這些廢話,可以下車了。」
許峻齊擔心真被趕下車,收起試探之心,道:「王爺息怒,在下今日求見王爺,是想向王爺請教新商稅一事。」
雲煦澤忍不住翻個白眼:「你們這些心思多的人最煩人,有話不直說,非要繞來繞去。」
當然,他自己心思也不少,但他不會這麼繞彎子。
許峻齊尷尬地笑笑。
他幾乎可以確定謹王沒有爭儲之心,要不然對方對他的態度不可能這麼隨意,但凡對那個位置有點想法,都不可能這麼對他。
這時,外面的親兵提醒王府到了。
雲煦澤帶著許峻齊回到議政殿,卻見章豐釗正在等他。
許峻齊見到章豐釗,連忙整理衣著,躬身道:「學生見過章翁。」
態度之恭敬,讓雲煦澤嘆為觀止。
章豐釗抬手讓他免禮:「許三郎什麼來的高平?」
他也知道許峻齊遊學的事,兩人的關係還算親近。
「半月前。」
章豐釗挑眉:「看來三郎對高平很感興趣。」
要不然一個貧瘠之地不可能讓許峻齊逗留半月之久。
許峻齊道:「學生在高平聽了很多有趣的事,今日便是來向王爺討教,沒成想會見到章翁,是學生之幸。」
雲煦澤道:「許三郎如此仰慕先生,不如和先生多聊聊,新商稅一事,先生也很清楚。」
說完,他便進書房練字,把偏殿留給章豐釗和許峻齊,並不想和許峻齊多談。
聽到這話,章豐釗看了眼許峻齊。
許峻齊苦笑道:「方才在馬車上,學生說錯話惹惱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