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煦澤聽著眾人有意無意地介紹自家名下產業,他莫名覺得自己不是在參加婚宴,而是在參加商業交流會。
幸好這時禮生開始宣布昏禮開始,眾人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雲煦澤的座位在最前面,趙家主和蔣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看著一對新人走到他們面前,兩人臉上滿是笑容。
在禮生的主持下,蔣晟陽和新娘子開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雲煦澤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昏禮的必要性,他作為旁觀者都能感受到儀式後身份轉換的責任,當事人的感受恐怕更加深刻。
拜完堂後,蔣晟陽便帶著新娘子回了新房,不過這會兒還不到洞房的時候,蔣晟陽一會兒還會回來敬酒。
雲煦澤只是來觀禮的,如今拜完堂他也沒必要再留下,便帶著小福子離開了蔣府。
回到王府,黑夜中府里靜悄悄的,沒有以往下人走動的聲音。
雲煦澤愣了下才想起來他把所有下人都派去蔣府幫忙了。
回到內院,雲煦澤本打算去書房看書,腳步一頓轉身走進章豐釗的小院。
和蔣府的熱鬧相比,這裡有些冷清了。
「先生怎麼不去看看熱鬧?」
章豐釗見他走進來,放下手中的書籍,道:「老夫老了,不愛看熱鬧。」
「王爺最近又賺了一大筆銀子吧,就連老夫都聽人提到香水。」
雲煦澤謙虛道:「不值一提。」
章豐釗搖搖頭:「王爺賺錢的能力,總是能出乎老夫的預料。」
他身為曾經的大司農,太明白銀子的重要性,雲煦澤有賺錢能力,便能保證不會受制於人,他就能做成很多事。
雲煦澤順勢提起單鴻暉要去洛京開商鋪的事,道:「先生覺得此事可不可行?」
章豐釗撫須道:「自是可行,只是洛京魚龍混雜,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雲煦澤自是知道這一點,道:「本王打算給許三郎寫信,正好他欠本王一個要求,只要他能在關鍵時刻保住單鴻暉就行。」
章豐釗看他:「不應該是保住商鋪嗎?」
雲煦澤道:「先生說笑了,商鋪哪有人重要。」
「這麼簡單的道理,有些人卻是不懂啊。」
雲煦澤挑眉:「先生這是想到了誰?」
章豐釗搖頭:「誰都沒想到。」
他讓老僕拿出棋盤:「對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