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豐釗淡淡道:「天外有天,陵州才俊確實比不過中原各州才俊。」
所以陵州百姓才這般推崇章豐釗,大康立國百年,陵州才出了章豐釗這麼一個九卿,哪怕今後章家在洛京站穩腳跟,提起章家時,也要說一句祖籍陵州。
雲煦澤疑惑:「除了去太學,由郡守舉薦不是也可以當郎官嗎?」
章豐釗道:「家族子弟都是有傲氣的,劉大郎沒能進入太學,如何還願意留在洛京,他回了合昌後便領了縣令的缺。」
雲煦澤:「......」
這種沒能當上京官只能含恨當個地方縣令的感覺莫名有些氣人啊。
果然家族子弟哪怕失意,他們的前程也不是尋常人能企及的。
「這般說來,周五郎也不一定能入太學?」
章豐釗撫須道:「他的才學勝過劉大郎,但能不能進太學,老夫看不出來。」
雖然世家子弟地位高,但凡是被家族重視的子弟,基本上都是既聰明又努力的人,想要從這樣的人手裡爭太學名額,贏的可能性實在不高。
......
單鴻暉因為帶了幾車貨物,從高平出發半個月,還在去洛京的路上,而雲煦澤給永昭帝求助要人的信已經到了皇宮。
永昭帝之前收了雲煦澤的兩封信和一封奏書,都給他帶來驚喜,他很想知道這次雲煦澤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結果一看信才知道雲煦澤是找他要人來了,口氣還挺大,竟然想要司農寺的人,
雲煦澤這是想著漫天要價就地還錢,要求提得大些,這樣再給永昭帝要司農寺官吏的學生就不會被拒絕。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雲煦澤已經做好接下來幾個月都和永昭帝寫信扯皮的準備,反正書院一時半會建不好,他有的時間和永昭帝磨。
「這個十郎啊,膽子倒是不小。」
話雖是這麼說,語氣卻沒有半分不滿,臉上甚至露出笑容。
永昭帝繼續看雲煦澤的信,重點看了雲煦澤關於書院的想法,眼中若有所思。
「書院不教四書五經有些荒唐,不過十郎的想法很有意思,朕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何等地步。」
書院不教四書五經,反而教些旁門左道,墨家和農家的那些東西在尋常人看來是上不得台面的,也就是醫家的地位還高些,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這輩子不得病。
不過雲煦澤在自己封地上折騰,旁人也說不了什麼,永昭帝甚至還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