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胥早就看到了章豐釗,冷哼道:「章老頭,我可不想在這裡遇到你。」
章豐釗拉著他進王府:「高平可比洛京好多了,你過段時間就會知道。」
「你現在是謹王的圍棋先生,誰知道你會不會幫著他忽悠我?」
「陽老頭,你拍著胸脯說我豈是那種人?我了解你的性子,洛京雖然繁榮,但那里太多勾心鬥角,你待得不累?」
陽胥沒有反駁,別的不說,劉賢榮總是告他狀就讓陽胥很煩躁。
章豐釗繼續道:「高平不一樣,你只需要在清匠司研究你那些小玩意兒就行,別的不用管,而且......」
他頓了下,低聲道:「謹王很有錢,你想要做什麼儘管和他要銀子,他絕對比大司農大方。」
陽胥眸光閃爍,這又是他的另一個痛點,他腦中有太多想法,可想要把那些想法一一嘗試是需要銀子的,但每次和大司農要銀子總會被堵回去,十次有兩次成功就算不錯。
這還是因為他出身陽家。
他並不懷疑章豐釗的話,謹王有錢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
就連他這個沉迷發明的老家伙都知道瓊漿玉液和香水。
陽胥都沒來得及找茬,就被章豐釗的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心裡的煩躁消散,看向雲煦澤的目光也沒了不擅。
像模像樣地見禮:「還未和王爺見禮,請王爺見諒。」
雲煦澤溫聲道:「陽翁無須多禮,本王求才若渴,陽翁能來高平是高平之幸。」
這話聽得是真舒服。
陽胥最後那點不悅也消散了。
「方才福公公提起書院,不知是何物?」
雲煦澤解釋道:「本王有意在高平建一座書院,將會開設墨學,農學和醫學三門課程,只是高平並沒有這方面的人才,本王只得求助父皇,父皇這才把陽翁派來。」
陽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書院不教四書五經?」
這算哪門子書院。
雲煦澤道:「書院招收的學生主要是普通百姓,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學四書五經不如一技之長更有用。」
陽胥又驚了:「那家族子弟呢?」
雲煦澤笑笑:「家族子弟應該沒人會願意學這些吧?」
陽胥不同意了:「誰說的?老夫的弟子都是家族子弟。」
雲煦澤看了看他身後的三個弟子,問道:「你們是自願跟隨陽翁學做工匠嗎?」
三個弟子面面相覷,小聲道:「是自願。」
一點底氣都沒有。
陽胥氣得瞪了他們一眼:「你們當初在老夫面前,一個個可是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