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同樣很輕鬆,但他習慣了隱藏心思,故作擔憂道:「十郎心善,我聽說他就藩後做了不少對百姓有利的事,這次商稅改革恐怕也是為了百姓,只是過於激進了些。」
話是這麼說,其實吳王一點不相信雲煦澤是為了百姓。
他猜測雲煦澤或許是掌控高平後飄了,覺得世家沒什麼大不了。
孰不知高平那個小地方的家族根本沒資格和洛京世家相比。
梁王瞥他一眼:「五郎和大兄一樣沒意思。」
梁王雖然能力平庸,但並不代表他傻,他看得出吳王言不由衷,很明顯在偽裝,就和魯王一樣,整日裡板著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說曹操到曹操到!
魯王的馬車停在了酒樓前,看到兩人他的臉色沒變,轉身抬手把魯王妃扶下車。
吳王和梁王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奇怪,魯王對魯王妃一向冷漠,怎麼今日兩人一同出府了?
兩人先是見禮,然後道:「大兄今日怎麼捨得出府了?」
梁王是個花蝴蝶,每日不是帶著寵妾逛街就是勾欄聽曲。
吳王愛交際,不是請這個吃飯就是請那個喝酒,三五天就會出府一次。
但魯王和兩人不一樣,只要沒有什麼事,魯王不會出府,他不喜交際,也不和朝中大臣來往,除了偶爾出去打獵,大多時間都在王府待著。
魯王淡淡道:「今日是王妃的生辰。」
吳王會意,調侃道:「看來還是大嫂面子大,弟請大兄出府都請不動。」
魯王妃靜靜地站在魯王身邊,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並未接話。
她和魯王夫妻十幾年,對自家郎君再了解不過,他就不懂得什麼叫溫柔體貼。
今日會陪她出來過生辰,無非是被皇上叫去宮裡訓誡了一番。
魯王妃早就習慣了郎君的冷漠,最起碼比起梁王府的糟心事,魯王府已經很好了,只有兩個側妃和幾個妾室,郎君不重女色,她膝下也有嫡子,地位穩固得很,只要她不作妖,任何人都越不過她去。
魯王並未接話,看向梁王道:「本王聽聞你許久沒回王府了?」
梁王撇嘴:「怎麼我府里的事,大兄和五郎都這麼清楚?」
魯王皺眉:「寵妾滅妻到你這份上還不知道丟人?非要弟妹鬧到人盡皆知?」
梁王有些不耐煩:「這是弟的家事。弟還有事,大兄好好陪大嫂過生辰吧。」
說完,便帶著人上馬車離開,果斷換個地方吃飯。
魯王轉而看向吳王。
吳王連忙笑笑:「弟也有事。」
魯王喜歡教訓人的習慣也不知是誰和學的,偏偏他是長兄,確實有資格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