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煦澤道:「於本王而言,吊車的圖紙同樣貴重,而且今後本王恐怕少不了麻煩六郎,這份謝禮還不足以抵消六郎對本王的相助。」
章豐釗一時無言,他很想讓雲煦澤別再和章慕嬈聯繫了,這種未出閣便和外男通信的行為實在太驚世駭俗。
可他一來找不到藉口,二來兩人清清白白,所談的事情皆是正事,甚至還是造福百姓的好事,他若是只為了一些私心便阻止,未免太迂腐了些。
章豐釗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決斷。
雲煦澤只當章豐釗收下了這份禮物,又看了眼信,道:「六郎的手是不是受傷了,怎麼總是讓其姐代筆?」
他好像只見過一次章六郎的筆跡,就是那次關於彈簧能不能用在□□猜想,雲煦澤還寫了一封回信。
章豐釗下意識看向雲煦澤,生怕他看出什麼不對勁,還得想辦法替章慕嬈圓謊:「六郎就是如此,他喜愛研究一些新奇玩意兒,但對其他事便興致缺缺,他讓囡囡代筆,可能是他覺得字太多了,他懶得寫。」
「六郎還有這一面?」
雲煦澤覺得新奇,這或許就是天才的怪癖。
才不是!
章雲在心裡替章六郎反駁。
章家六郎是章家這一代最有希望成為大儒的人,讀書最是厲害,從開始讀書起便勤奮練字,怎麼可能懶得寫信。
章豐釗也很無奈,為了替章慕嬈圓謊,只能讓章六郎受些委屈。
好在雲煦澤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想來是研究發明耗費了六郎太多精力,這才讓小娘子代筆,他們關系應該很好。」
雲煦澤前世有一個弟弟,兩人只相差三歲,從小打到大,沒體會過有姐姐的感覺。
網上都說姐姐都對弟弟有血脈壓制,他一直沒感受過,反正可以確定的是,他對他弟弟沒有血脈壓制,那臭小子每次下手都是真打。
章豐釗想到章慕嬈兩人,面上浮現一抹溫情:「他們年齡相仿,自幼一起長大,關系自是極好。」
章慕嬈前面的幾個兄長,最小的都比她年長五六歲,比章六郎就更大了,根本玩不到一塊去。
所以一直在一起玩的只有章慕嬈和章六郎。
等章六郎開始讀書,章慕嬈也正是對機巧之事開始感興趣時,兩人的相處開始變少,但情分並未變淺。
雲煦澤感嘆道:「這樣挺好的。」
他雖然總是罵弟弟臭小子,但兩人打到大的情分卻做不得假,只可惜他突然出事,只能留下弟弟一人贍養父母。
章豐釗以為雲煦澤在遺憾自己沒有交心的親人,涉及到皇室,章豐釗也不好安慰,開玩笑道:「年齡相仿也有壞處,囡囡總是說六郎不好騙,還總是管著她,一時不知道誰是姐姐,若不是囡囡的個子高一些,外人恐怕會以為六郎是囡囡的兄長。」
雲煦澤思緒從前世種種收回,笑道:「那過幾年六郎長大,便能當兄長了。」
男子發育得比女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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