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景父耳根軟的毛病,景豪在及冠前沒少被嫡母找茬。
如今好不容易搬出來了,沒想到手裡的鋪子還有可能保不住。
景豪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
一連喝了三杯酒,景豪面色發狠道:「與其等著那惡婦把綢緞莊收回去,不如我把綢緞莊賣了,拿了銀子和你一同出海,肯定能把那惡婦氣個半死。」
他那嫡母小氣得很,還總喜歡占便宜,對她來說,沒占到便宜就是虧了,以她那小心眼的性格,若是知道景豪偷偷把鋪子賣了,估計能氣得吐血來。
馮潤臨問道:「不是說得等你阿爺百年後商鋪才屬於你嗎?」
景豪道:「只要阿爺不出面,這一條就相當於不存在。地契在我手裡,寫得也是我的名字,還是能偷偷賣掉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馮潤臨本以為景豪是他們當中過得最舒服的,沒想到對方的生活也不安穩。
「三郎,你下定決心了?」
景豪點頭:「我了解阿爺,他堅持不了多久。哪怕沒有出海這件事,我也打算把鋪子賣了,只是之前一直在猶豫今後做什麼,才沒立刻賣掉,現在決定和你一起出海,那就不用再等了。」
「其實我今日已經偷偷和幾個有意買鋪子的人見過面,等他們再漲點,我就把鋪子賣了。」
那處綢緞莊可不像馮潤臨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的鋪子,綢緞莊的生意很好,肯定能賣不少銀子。
馮潤臨道:「那三郎儘快解決此事,我們過幾日就要出發,趁著出海的消息還沒傳開,我們趕緊去南夷島,爭取當第一批出海的人。」
「好。」
景豪也是個有魄力的人,既然決定了和馮潤臨出海,便不再留戀洛京的一切,快速處理手中的資產。
僅僅三日後,兩人便要離開洛京。
在城門口,幾個好友來給他們送行。
「幾日前大郎才說要出海,我本以為得過些日子才會離開,或者大郎會打消出海的想法,不成想你動作這般快,今日便要走。」
「大郎要去也就罷了,他現在走投無路,需要出海搏一搏,三郎怎麼也去,我們那日都說了出海有多危險,你是瘋了嗎?」
幾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同一般,勸不住馮潤臨也就罷了,連景豪也沒勸住,他們心情很複雜。
景豪沒和他們說家裡的事,故作豪氣道:「從出生就在洛京,我早就待膩了,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出去看看。萬一我和大郎賺了大錢,就回來帶你們一起去。」
「可是......」
另一個拉了拉他的衣袖,打斷他的話道:「別可是了,既然大郎和三郎已經決定,我們就祝他們好運。我們在洛京等著你們賺大錢衣錦還鄉。」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