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答應了。他喜歡折騰就讓他去折騰。」
永昭帝笑眯眯,仿佛在算計什麼。
章豐釗笑道:「老臣真沒見過謹王這樣的少年郎,他在高平隻手遮天,高平的一切都是他的,但從未見他吃喝玩樂,他甚至很少出府,每日除了讀書練字,便是和老臣下棋,又或許去清匠司和工匠們研究新東西。」
「謹王對研究東西很有興趣,他很少和屬臣會商議一日的政事,但他能在清匠司和工匠們討論一日,謹王不希望工匠畏懼他,他更希望工匠們能勇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謹王總說一人智短,只有聚集眾人的智慧才能做成事。」
章豐釗頓了下道:「老臣在謹王身上看到了謙卑,老臣有時候會很疑惑,謹王明明出身皇室,這世上沒人的出身能比過他,但他出乎意料的謙卑。」
永昭帝卻想到黃顯曾查到的雲煦澤在宮裡時的經歷,心中湧起無盡愧疚:「是朕沒有保護好他。」
永昭帝都沒想到他的子嗣會受到欺負。
哪怕他已經將當初欺辱雲煦澤的人一一處置了,也彌補不了因為他忽視雲煦澤遭受的傷害。
或許每一次十郎用孺慕的眼神看他,就是想讓自己為他做主。
章豐釗對雲煦澤在宮裡的生活只是有所耳聞,但並不了解,道:「古人曾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或許正是因為過往的經歷,才有了今日的謹王。」
這話也不能說錯,原主因為過往遭遇,把就藩當成救命稻草,結果被封到高平,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主自殺雲煦澤才會來到這個世界。
確實是因為過往經歷而造就現在的雲煦澤。
永昭帝道:「章卿不必為朕開脫,都是朕過於疏忽。章卿再給朕說一說十郎的事。」
章豐釗想到了一件事,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老臣回高平前,謹王剛剛做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
這話把永昭帝的好奇心勾了起來:「何事?」
「他任命了一個女子為秩俸三百石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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