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煦澤道:「都免禮。先生可在府中?」
「在在在。小人這就給王爺帶路。」
雲煦澤身份尊貴,門房當然不敢讓他在府外等著,只能一邊給雲煦澤帶路,一邊去給章華緯報信。
章華緯今日正好休沐,只是下人們不知道章華緯現在是在正院還是在前院書房,只能幾個人分頭去找。
章豐釗的院子就在前院,雲煦澤很快就走到章豐釗的院子。
「王爺,這裡便是太爺的清雲院。」
門房給雲煦澤帶完路便告退了,他們還得回去守門。
雲煦澤看著牌匾上的清雲院三個字,突然明白章豐釗為何給高平王府的小院起這個名字,原來是用習慣了。
雲煦澤知道章豐釗習慣在天氣好時曬太陽,剛走進小院便輕笑道:「先生,本王來......」
下一瞬,雲煦澤便愣在原地。
小院右側有一個荷花湖,如今正是荷花綻放的時節,小院內飄散著荷花香,並不濃烈,而是一種讓人覺得若即若離的幽香。
章慕嬈就坐在荷花湖旁邊的石凳上,眼瞼低垂,陽光灑在她臉上,睫毛輕眨,肌膚如雪,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仿佛一副徐徐展開的畫卷。
她面前擺著殘棋,是她和章豐釗下到一半的棋局,她本來正在思考如何將已有敗勢的棋局反敗為勝,聽到有人走進來,下意識抬頭看去。
她看過來的那一瞬間,雲煦澤下意識放緩呼吸,生怕驚到這一刻的美好。
他從沒想過一個人能美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程度,任何美好的詞彙用在章慕嬈身上都差一點感覺。
章慕嬈看到雲煦澤同樣驚訝一瞬,她聽到了雲煦澤方才的話,大概猜到他的身份,薄唇輕啟:「謹王殿下?」
雲煦澤瞬間回神,意識到自己方才唐突了,連忙轉過身,歉然道:「是本王冒犯小娘子了。」
女子出閣前一般是不會單獨見外男,即便是見也會戴著面紗,基本上不會在出閣前讓外男看到自己的相貌。
連霍幼雲那般行事大膽的人,見雲煦澤時也是戴著面紗。
所以大康的未出閣女子很好判斷,只要看髮型和有沒有戴面紗就行。
章慕嬈並非一般的女子,女子不見外男是禮教所限,但她並不在意這規矩,她好像從雲煦澤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緊張,嘴角勾了勾,道:「王爺這會兒再轉過身似乎有些遲了?」
雲煦澤一愣。
這女郎似乎有些大膽啊。
正常來說,不應該讓他離開嗎?
「本王不知小娘子也在,一時驚擾到小娘子,是本王不對。」
不管怎樣,確實是他冒然闖了進來,這裡不是王府,除了章豐釗還有其他人,他應該更謹慎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