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啊,再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了。
許峻齊想到雲煦澤方才幹脆利落的動作,道:「一年多沒見,王爺似乎變了很多。」
少了幾分溫和,多了幾分銳利。
「人總是要變的。三郎當初對前程苦惱,如今想來已經調整好心態,坦然面對今後的風浪。」
「這倒是。」
許峻齊對這話表示認同。
隨後,兩人不約而同轉移了話題,說起一些過去的趣事,直到祝雲凌回來。
「殿下,廷尉已經讓大理寺收押那些人,承諾會給殿下交代。」
雲煦澤點點頭,站起身道:「本王還有事,三郎自便。」
許峻齊拱手:「恭送王爺。」
等雲煦澤離開,貼身小廝道:「三郎,您不是說有事要問謹王嗎?」
許峻齊淡淡道:「能用眼睛看出來的事,就不需要再問出口。」
......
離開利豐樓後,雲煦澤並未回王府,而是在洛京閒逛,他還沒好好看看這座大康最繁榮的城池。
這裡的人比高平百姓過得好,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都有一種驕傲,那是面對外郡人時才會表露出來的驕傲。
身為洛京人的驕傲!
哪怕是窮困潦倒,只能維持每日溫飽的洛京百姓,他們身上也有這種驕傲。
雲煦澤對這種驕傲並不陌生,他前世也經常見到這種驕傲。
只要這種驕傲不進化成蔑視或者歧視,其實並沒有什麼,這只是人性的一部分。
午飯是在外面酒樓用的,能在洛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酒樓,手藝還是不錯的,雲煦澤飽飽地吃了一頓。
那些明目張胆探查的人已經被祝雲凌送去大理寺,剩下隱蔽的那些雲煦澤沒管,只當他們不存在。
吃完午飯,雲煦澤繼續逛街,他在認真了解洛京的一切。
直到被人攔住。
雲煦澤眯了眯眼睛。
吳王懷裡抱著嫡子,一臉驚喜道:「十郎?倒是巧了。」
確實巧了,他才巧合地見到許峻齊,現在又巧合地碰到吳王,他們都喜歡用這種方式嗎?
雲煦澤臉上露出笑容:「弟本想過幾日去拜訪五兄,不成想現在遇到了。這是五兄的嫡子?」
吳王看向嫡子,慈愛道:「正是我家五郎辭兒,辭兒,這是謹王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