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煦澤又是道謝一番,才從吳王府告辭離開。
上了馬車,雲煦澤長長鬆了口氣,他動了動有些不自在的身子,感嘆在吳王府也不輕鬆啊。
吳王心思深,稍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雲煦澤也是靠著賣慘才稍微掌握了些主動權。
吳王看著雲煦澤離開,輕聲道:「王妃覺得十郎方才的話有幾分真?」
吳王妃道:「六成吧,修路是真的,缺銀子應該不可能。」
吳王道:「修路確實耗費太大,十郎即便不缺銀子,怕是也富裕不了多少。」
「十郎真是捨得花錢啊。」
吳王的語氣有些酸酸的。
不論是和人結交,還是辦些私事,吳王需要花銀子的地方也不少,但他只靠洛京的鋪子和封地的稅收根本不夠用。
吳王妃柔聲道:「王爺若是需要用銀子,妾身還有嫁妝。」
吳王握住吳王妃的手,溫聲道:「有這份心就夠了,本王豈能用王妃的嫁妝。」
若真到那一步,只能說明他走投無路了。
......
在雲煦澤挨個拜訪魯王等人時,章豐釗進宮陪永昭帝下棋了。
永昭帝看著棋盤,幽幽道:「十郎倒是心向章卿,進京第一日就去拜訪章卿。」
雖說雲煦澤第一個見的是他,可那是被成王硬拉進宮的,並非雲煦澤的本意。
章豐釗道:「皇上可知謹王拜訪老臣所為何事?」
永昭帝沒說話。
章豐釗也沒在意,自顧自的道:「王爺擔心面見皇上時有哪裡做錯了,這才去見老臣,免得下次再錯。」
永昭帝想到雲煦澤見他時的拘謹,暗暗嘆口氣:「章卿如何回答?」
「老臣說王爺和皇上父子連心,只要王爺對皇上坦誠,哪怕偶爾說錯話,皇上也不會在意。」
永昭帝聽言笑了:「君臣數十年,還是章卿了解朕,只可惜朕的幾個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皇上是皇子們的君父,既是君又是父,皇子們想在皇上面前有好的表現,想得到皇上的稱讚,這無可厚非。」
永昭帝冷哼一聲:「朕還能不知道他們幾斤幾兩?沒能力還謊話連篇,朕都懶得拆穿他們。」
這話就沒辦法接了。
章豐釗低頭看向棋盤,只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