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郎被蔣兆德打擊習慣了,只要能進入光祿寺,被罵幾句也無妨,反正他臉皮厚。
五日後,同樣的雅間
周二郎一臉慚愧地把裝金子的箱子還給蔣兆德,道:「伯父見諒,僕射大人不願意幫忙。」
本來信心百倍的蔣兆德頓時愣了:「這是為何?」
蔣家在洛京也算有些地位,雖然如今有些落魄,家中只有他一個秩俸千石的官員,但好歹名聲在那兒,大小是個人物。
光祿寺的僕射秩俸比千石,只是讓他幫忙牽個線而已,按理說不應該拒絕啊。
莫非是光祿勛不想見他?
蔣兆德心裡一跳。
周二郎猶豫了下,還是道:「聽說是車郎將對伯父不滿,僕射大人和車郎將交好,便拒了伯父。」
他本來以為會很順利,畢竟蔣兆德給的心意很足,送到手裡的銀子誰會不要?
結果僕射卻拒絕了,周二郎一打聽才知道是章華嶸和幾個千石的官員都遞了話,表明了對蔣家的不滿。
章華嶸在光祿寺的名聲極好,因為對方性格溫和又健談,人脈極廣,周二郎對章華嶸也很有好感,沒想到他會對蔣家不滿。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看在蔣五郎的面子上,周二郎還是告訴了蔣兆德原因。
「車郎將?」
蔣兆德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待他記起來車郎將是誰,臉色頓時變得猙獰。
「謹王!」
整個洛京,沒人會不知道謹王和章家的關係。
「怪不得這幾日一直沒來,原來是在背後使絆子。」
蔣兆德頓時恨雲煦澤恨得牙痒痒。
周二郎一頭霧水:「這和謹王有何關係?」
蔣兆德勉強維持表情,道:「此事讓二郎費心了,既然有小人作祟,老夫便不讓二郎為難了。」
周二郎能力有限,有章華嶸在前面擋著,周二郎這條路已經走不通。
......
回到蔣府,蔣兆德徹底控制不住脾氣,把大堂的所有東西都摔了,連桌椅都被他踢翻,一個五旬老頭能有這份力氣,保守估計還能活十幾年。
蔣大郎本來在等蔣兆德的好消息,但看到大堂的動靜,就知道事情又黃了,深知現在進去就是找罵,他悄悄退到大堂外。
等感覺蔣兆德的氣出得差不多,蔣大郎才走進去,小心翼翼地問道:「阿爺,周二郎沒幫上忙?」
蔣兆德鐵青著臉:「是謹王在背後搞鬼,章華嶸是光祿寺的車郎將,他公開表示對蔣家不滿,其他人根本不願觸他霉頭。」
「謹王?不就是弟妹的那事嗎?值得謹王這麼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