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染色繪製花樣,棉布也能做成好看的衣服。
就像放在利豐樓賣的上等棉衣,竟然被單鴻暉買出十兩銀子的高價,最關鍵的是真有人買。
單鴻暉對外的說法是那些棉衣和廉價棉衣不同,用的是上等木棉,一百畝地才能出幾斤上等木棉,十分珍貴。
然後,真有人信了。
雲煦澤很懷疑單鴻暉想用兩成的上等棉衣把那八成廉價棉衣少賺的錢賺回來。
對此,雲煦澤聽之任之,有錢人的銀子不就是讓人賺的嗎?
章豐釗笑道:「這事怕是不需要王爺上書。」
三公九卿又不是吃乾飯的,現在滿洛京都知道棉衣,利豐樓沒有隱瞞棉衣的原材料,如今知道木棉這麼有用,朝廷官員肯定會諫言。
每年冬天,中原各郡都有凍死的百姓,為了減少這一數字,朝廷也會安排合適的地方大面積種植木棉。
雲煦澤道:「那本王省心了。」
「不過,關於木棉的種植經驗,怕是要請教王爺。」
「請教本王可沒用,他們得去南夷島問那裡的百姓。」
雲煦澤說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說起來,種植木棉的是原本不會種地的陵越人,今年是他們第一次種地。」
讓會種地的大康人去請教不會種地的陵越人,這事怎麼想都覺得有趣。
章豐釗看得很開:「三人行,必有我師,朝廷也不是什麼都懂,不懂的自然要請教,先生是何人並不重要,學會就好。」
章慕嬈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阿翁這般豁達。」
章豐釗笑笑沒接茬,道:「經過棉衣一事,王爺如今的聲望已是如日中天,此時若是有人請立儲君,相信不會有人比王爺更合適。」
經營封地兩年,雲煦澤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棉衣一事,讓眾人知道雲煦澤的仁愛。
他已經具備儲君的品質。
雲煦澤一愣:「本王還未及冠,何況父皇應該不著急立儲君吧?」
他想著怎麼著也得等他及冠後再說。
章豐釗笑眯眯道:「皇上的心思,誰又猜得到呢。」
皇子十六歲就會被封為藩王,儲君自然也不會非得要及冠,只是人們普遍認為及冠後的人會更穩重。
雲煦澤也不想去想,這種事越想越浮躁。
......
雲煦澤不想想,不代表其他人不想。
吳王一直在關注云煦澤,利豐樓是雲煦澤的產業,自然也在他的監視之中,他幾乎是看著棉衣的消息從外城蔓延到內城,又傳播得滿城皆知,眼看著雲煦澤收割了一波聲望。
現在出去吃個飯,提到謹王,百姓們都會誇讚一句,這是真心為百姓著想的王爺。
吳王昨日請人吃飯,就聽到了這話,嘔得他食不知味,連拉攏人的心思都沒了,用完飯就離開了酒樓。
吳王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今日一早,他就登門拜訪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