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原各郡並未種植過木棉,怕是不懂怎麼種植,是不是應該派人去南夷島請教種植之法?」
話音剛落便有人反對:「南夷島百姓不過才歸順大康,此前皆是野蠻人,他們都能種植木棉,中原各郡的百姓自然也能。」
「何須請教他們,讓南夷島三郡的郡守把種植木棉之法送來朝廷便是了,想來這就夠了。」
大康百姓都是自幼便開始種地,自然要比陵越人懂得多,在他們看來,木棉能在南夷島種植,自然也能在中原種植,無非就是記住一些注意事項便可。
許長珩聽言卻是呵斥道:「胡鬧!朝廷一旦下令,勢必會有數郡的百姓一同種植木棉,若是不問清楚種植木棉之法,屆時數萬畝的木棉出了問題,爾等誰來負責百姓的損失?誰又來負責這浪費的一年?」
許長珩的一句話說得幾人不敢吭聲。
許長珩看向永昭帝,恭聲道:「皇上,微臣私認為司農寺應該派官吏去南夷島好生學習種植木棉之法。」
何維良此時也出聲道:「木棉干係重大,理應謹慎行事,不如先讓中原一縣之地種植木棉,若是可行,再號召各郡種植。」
永昭帝頷首:「何卿和許卿說得都有道理,那便依你二人所言,司農寺派官吏去南夷島學習種植木棉之法,隨後在中原選一縣試種木棉。」
「臣等遵命。」
......
永昭三十二年,十一月中旬,南夷島
馮潤臨和景豪在今年三月底出海,歷時七個月終於返回南夷島,這七個月,他們經歷了風浪,也經歷過土著喊打喊殺,甚至差點就折在海上回不來,可謂是經歷了酸甜苦辣。
本來完好無損的沙船已經大變模樣,船身上多了很多殘破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飽經風霜。
但兩人的神情卻是很精神,沒有絲毫落魄的樣子,把船停在碼頭,讓護衛看守,在離開前吩咐道:「船上要留人看守,你們可以輪流回部落看望親人」
他們的護衛都是南夷島百姓,離開半年多,自然要和家人聚一聚。
兩人暫時還沒確定要不要在南夷島交易,所以只能把船停在碼頭,沒經過市舶司的檢查,任何貨物都不能帶上島。
時刻半年多,再次踏上南夷島,景豪感嘆道:「我曾經一度以為我們回不來了。」
馮潤臨看著同樣膚色,說著同種語言的百姓,明明是陌生人,此時卻陪感親切,笑道:「最起碼我們沒有白白浪費這七個月,不僅把貨物全都賣了,還買回來很多大康沒有的東西,哪怕這些東西全都砸在手裡,我們還是賺了很多。」
景豪聽到這話,臉上便露出止不住的笑容:「誰能想到那些人穿著破爛,銀子倒是不少,我們只是賣給他們糧食和鹽,就大賺了一筆。」
他們第一次出海,擔心貨物賣不出去,購買的都是糧食和鹽這一類的必需品,想著最起碼保證不賠本,沒想過賺得銀子超乎他們想像。
「不過咱們的船快爛了,已經不值當修,得換艘新船。特麼的,只是價格談不攏罷了,那群土著就拿刀砍人,我們都上船了,還拿箭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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