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煦澤看向霍幼雲,沒想到她會想得這麼遠,道:「南夷島沒有家族勢力,不知有多少人盯著這裡,時間長了肯定會亂,你們要時刻注意郡內的情況,一切按照律法來辦,只要占據大義,就不用擔心太多。」
雲煦澤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占理,他們就不需要懼怕任何人,反正有雲煦澤撐腰。
「表嫂,市舶使一職,你可有合適的接任人選?」
霍幼雲皺眉道:「下官手下的那幾人都做得極好,能力也還可以,對市舶使的職責足夠了解,但唯一一點,他們都是吏。」
雲煦澤一陣失望。
吏不能當官!
這是延續幾百年的規矩,雲煦澤不想打破這個規矩。
如此一來,只能另找個人選了。
雲煦澤道:「表嫂幫本王留意一下人選,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能力暫且不提,品性一定要好,市舶司涉及到眾多利益,不能迷失其中,更不能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霍幼雲應聲:「諾。」
......
雲煦澤在走之前和手下的主要官員都見了一面,該叮囑的之前已經叮囑過,不過是再強調一遍。
次日,正月初三
雲煦澤再次離開高平,前往洛京。
因為剛過年,城裡的鋪子都還沒有開門,百姓們正是空閒的時候,雲煦澤離開時,送他的百姓很多。
都知道他要回京舉行冠禮以及成親,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可能不會再回高平。
洛京,興德宮
永昭帝放下奏書,道:「太府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十郎非要在高平過完年再來,若是誤了日子,也不怕讓人笑話。」
永昭帝對這一點很不滿。
冠禮是大事,豈能兒戲。
黃顯替雲煦澤解釋道:「想必是需要安排的事太多,一時間難以安排完。」
永昭帝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對於雲煦澤要在高平過年這件事,他們心照不宣。
都清楚這是雲煦澤在高平過的最後一個年。
黃顯道:「皇上,可要派人到城門口迎接謹王殿下?」
永昭帝擺手:「不需要,他又不是不認得路。」
雖然宮裡已經在製作儲君冕服,但永昭帝一日沒下旨立雲煦澤當儲君,雲煦澤就不可能享受儲君的待遇。
藩王回京可不需要官員迎接,只有儲君有這個資格。
黃顯只是問一句,見永昭帝沒這個心思,便沒再說什麼。
永昭帝又打開一份奏書,問道:「五郎最近在做什麼?」
黃顯道:「吳王殿下最近一直在府中,並未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