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抓住話里的重點:「什麼老來得子?」
張向前很想給自己的嘴巴一巴掌,看吧,話趕著話,說漏嘴了。
他不敢看徐昭,結結巴巴地說:「就去年有一次我們幾個一起喝酒,喝多了,一時興起拿你打了個小小的賭,賭你三十歲之前還是之後結婚,老來得子這個詞不是我說的,是剛子和輝子,他們嘲笑你。」
張向前心說,兄弟們對不起了,我也不想拿你們頂鍋,實在是被徐昭這傢伙抓到了把柄,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你們也不在這兒,就暫時拿你們擋一下子彈。
徐昭冷笑了聲:「你們還真是我的好兄弟。」
張向前死鴨子嘴硬,臉皮特厚:「那是自然,好歹同睡一張床兩年多,還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次,親兄弟都我們親。」
徐昭沒忍住,扔了個白眼過去,這傢伙的嘴巴簡直有毒,兩人當年一個宿舍,睡的是上下床,話從他嘴裡出來聽著就是彆扭。
也就是晚上還要配合縣公安局的工作,如果這會兒在部隊,他絕對要拉著張向前好好切磋一番。
這醃蘿蔔越吃越好吃,姜穗涵不知不覺吃完了一碗白粥,又看了眼時間,八點鐘了,再不趕去學校真要遲到了。
「樂樂拿上書包,快點。」
姜樂昀背著書包,爬上自行車后座,姜穗涵雙腳離地,用力一蹬,自行車動了。
徐昭不放心地在後面喊了句:「小心點騎車。」
家屬院樓房前的那排水龍頭前,幾個婦人手上正忙活著,有洗衣服洗床單的,也有洗菜刷鞋的。
「早上我澆菜路過許副團長家,你們當時不在場,沒看到徐副團長那個依依不捨的黏糊樣,不就是去部隊小學上個班,又不遠,看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人家小夫妻才剛結婚,徐副團長又剛出任務回來,小別勝新婚,黏糊了點正常,我就不信你和你家那口子年輕時不這樣,再說了,人小媳婦長得好看,男人不都稀罕漂亮姑娘。」
「哎你們說,那個姜同志是不是看不起我們農村人,都不見她出門,整天就待在家裡,除了吳桂花,也不見她和家屬院的哪個人合得來。」
「人家是城裡人,不習慣我們農村人的打交道也正常,更何況現在又有了工作,每天給學生上課,哪有時間搭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