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靳修筠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他袖口白色的襯衫邊緣也被紅酒給暈染開，他卻毫不在意。
張莉莉捂住嘴驚呼，「對不起，我手抖了。」
她拿出手紙，想要上前幫忙擦拭，卻被沈邢攔下了。
沈邢看了一眼同樣濕透了袖子的靳修筠，「你帶他上去換件衣服。」
「嗯。」靳修筠沒什麼好臉色，他推著沈塵，「跟我上樓。」
沈塵用手撣了撣殘留的紅酒，「先等一下。」
他喊道：「哥。」
沈邢走過來，見沈塵渾身濕噠噠的，從口袋裡扔出一張手帕，「擦擦，別著涼了。你身子弱，更應該多注意。」
沈塵接過手帕，卻沒動。他沉思片刻，猛地拉住了沈邢的領帶，在外人眼裡，就像是兄弟之間的打鬧。
沈邢被拽得彎下腰，眉頭都皺了起來，「鬧什麼？」
沈塵低聲道：「地上的酒，查一查。」
沈邢很快反應過來，「有問題？」
見沈塵點頭，沈邢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意外。
難怪有剛才那一出。
他用手背輕輕擦了擦濺到沈塵臉上的酒漬，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先去換衣服吧。」
沈塵推著輪椅來到電梯門前，電梯還要些時間才能下來，等待時沈塵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回覆消息。
他拿出手機，有兩條消息。
【是你的話，一定很好聽。】
【我能有機會聽聽嗎？】
沈塵挑眉，【這麼相信我？】
對方回得很快，就像一直在等著一樣。
【我是相信我的判斷。】
沈塵莞爾，還真是小孩，這麼自信，【等有機會的，發給你聽聽。】
【一言為定。】
一旁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靳修筠眸光一沉，他沉聲道：「電梯到了。」
沈塵收起手機，剛要推著輪椅往裡走，靳修筠先他一步把他推了進去。
沈塵：「……謝謝。」
他抬手要按下三樓的按鈕，卻被靳修筠攔住，「三樓沒有換洗衣物，去二樓。」
沈塵沒拒絕。
二樓一到，沈塵就自己推著輪椅往裡走，靳修筠幾步追了出來，「我幫你。」
「不用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