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話所激怒,靳修筠面色變幻莫測,偏偏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看著顧淮的眼裡帶刀。
可顧淮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怒視他,他輕輕笑了笑,「你最好堅持你的所作所為,這樣他才會慶幸自己放棄得早,不是嗎?」
「別說了。」眼看著顧淮越說越氣,沈塵嘆了口氣,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他轉向靳修筠,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對於你對我的幫助,以及你借我的小提琴,我真誠的表示感謝,他確實幫助了我很多。但平心而論,你所認為的對我好不是我以為的好。我沒瘋,也不會瘋,我現在很清楚我想要什麼,我的人生不會被任何人所干預。所以,你放棄吧。」
靳修筠已經記不清自己被拒絕了多少次,仿佛細沙不斷從指縫溜走,他心裡產生了強烈的不安,感覺沈塵正在離他越來越遠,馬上就要走出他的生活。
他別無辦法,放低姿態,眼眶都有些發紅,「我懂了,我會控制我自己。你說的我會努力做到。但……你可不可以不消失。我想隨時隨地都能找到你,那樣我會……很高興。」
沈塵沉默片刻,「那不可能。」
「我不是你養的寵物,也沒有愉悅你心情的義務,如果你找我是想讓我一直待在你的視野範圍內,那我勸你現在發個招聘,沒準真能找來一個心甘情願的。」
靳修筠失神,「我……」
「靳先生,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再糾纏就太不君子了。」顧淮靠在牆邊,冷著臉嘲諷道。
旁邊的休息室被從裡面打開一條小縫,大概是聽到了屋外的爭執,再加上靳修筠也在場,張雋英雖然滿臉怨氣,但還是維持著表面的謙遜,「靳總,方便我出去一下嗎?輪到我上場了。」
「隨便。」靳修筠臉色慘白,顧淮似乎看到他輕輕晃了晃身子,幾乎搖搖欲墜,轉身走得飛快。
整個背影就是失魂落魄的代名詞。
張雋英從房間裡出來,一頭霧水,剛要和沈塵搭話,就見身側一位帥哥面帶不善地盯著他,他愣神片刻,在這種強大的氣場下,愣是忍住嘴裡的調侃,沒敢主動招惹沈塵,夾著尾巴跑了。
走廊里一時只剩下沈塵和顧淮兩個人。
顧淮收斂了一下脾氣,抿著唇,主動上前把沈塵懷裡的玫瑰拿下來,欲蓋彌彰一般解釋了一下,「來之前在路邊看到有個小女孩賣的,看她怪可憐的,就買下來了。」
沈塵看了一下,顧淮手裡的玫瑰嬌艷欲滴,一看就是剛摘下來的,再加上繁瑣的包裝樣式,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花店買的。
他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瀰漫著的花香,也沒戳穿,「你怎麼到後台來了?」
「說好了來聽你演出啊。」
沈塵頓了下,「你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