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翹著二郎腿,下巴抬起,擺出一個倨傲的姿勢:「哦?雌父既然管理不好公司,那我可就要慎重考慮把股份代理從您手裡收回來的事了。」
路適訕訕,賠著笑臉道:「就這一個季度,下個季度雌父會把你應得的都還給你的。」
他自顧自搶著揭開話題:「雌父還給你帶了禮物賠罪。」
路適從助理手裡接過禮物盒,遞給江凌,「這是我從拍賣會上高價拍下的。」
從始至終,路適的手都沒有碰到紅色寶石。
江凌瞥了一眼:「哦?這是什麼石頭,我怎麼沒見過?」
在江凌的目光壓迫下,路適語無倫次,磕磕巴巴地說:「這…這是…H星產出的一種紅寶石。因為產量極低,所以你可能沒見過。
只有最珍貴最稀有的寶石才能配得上我們小盛。」
江凌看著盒中的寶石,臉色晦暗不明,難以捉摸。
良久,他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雌父老遠送來的大禮,我要是不收下就是『卻之不恭了』。」
路適高高懸起的心落下,他拿起手帕擦了擦鼻尖冒出的汗。
本以為郁盛是沉溺於犬色聲馬的廢物,隨便哄哄就行。
沒想到他突然變得頗有城府,而且和這個繼子對視時,路適不知怎的感到汗毛豎起。
「見鬼,真是見鬼。」路適心中暗罵。
不過,還好,此行的目的算是基本完成了。
來都來了,順便也可以從別處推動一下計劃。
路適視線一轉,看到在沙發另一邊一言不發的赫顯,頓時起了別的心思。
他挑撥離間說:「小盛,前段時間你在聚會上公開說和赫顯沒有感情了,想要另尋別的雌君。
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心儀的蟲選呀?」
尤利西斯波瀾不驚。
江凌摸不准路適的路數,順著他的話敷衍說:「還沒,再找找。」
路適假惺惺地說:「赫顯是很合格的雌君啊,有錢有勢,還給你生了個雄子,只不過有善妒這一個缺點。小盛,你可要慎重考慮呀。」
他補充說:「然而,雄蟲的感受是最重要的。畢竟婚姻需要感情來維持,而小盛你這些年納了那麼多雌侍,早就不喜歡赫顯了吧。」
路適揮揮手招來路以,說:「路以是我的遠方表侄,他也是出身名門,還乖巧柔順不善妒,我看他就很好。」
路以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與他硬朗的五官極不相配。
江凌冷眼看著他倆一唱一和演戲,也不接話。
路適有些尷尬,但還是自顧自演著:「明天晚上有一場宴會,很多青年才俊都會參加。小盛,你一定要出席,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不換雌君也可以多納幾個雌侍雌奴嘛。」
約西亞呆呆地聽著,突然「哇」地哭了起來:「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別的雌父,只要現在的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