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江哥江哥,你好像我哥哦,我哥小時候也是這麼背我的。我們一起翻牆偷偷溜出家門玩,回來的時候我走不動了,他把我背回了家。沒想到我倆剛一回去就撞見了我雌父,他生氣地把我倆揍了一頓,不過根本不疼哈哈哈哈。」
「你哥?」江凌疑惑,類子默還有哥哥嗎,怎麼之前沒聽他提到過。
類子默揪路邊的樹葉玩,理所當然地回答說:「對啊,白從槐啊。」
江凌想起來系統曾說過白從槐和類子默是表兄弟關係。
「我哥比我大半歲,都是他帶著我玩。我學習差,他學習好,我雌父說如果我期末考試不及格,他就會關我緊閉,於是我哥就天天手把手給我補習。我們從小上一個學校,住同一個寢室,選一樣的班級,效忠同一個皇子……」
從類子默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他和白從槐關係很好。
江凌不解:為什麼他們現在鬧成這幅樣子。
類子默此時卻截住話頭,趴在江凌背上不再出聲了。
江凌:討厭話只說一半的蟲。
忽然,類子默想到什麼,像詐屍一樣直起身:「江哥江哥江哥,你覺得我身上有可取之處嗎?我有優點嗎?我會被蟲喜歡不?」
類子默神志不清醒,江凌在心中默念了三遍「不能跟傻子計較」,然後挨個回答他的問題:「有,有,會。」
類子默感動並繼續問:「從小到大雌父雄父還有好多別的蟲都是喜歡我哥不喜歡我。江哥江哥,你喜歡我不?」
上山的路本就難走,類子默還手舞足蹈亂動。
他在角落耳邊嘰嘰喳喳,不依不饒地讓江凌回答他。
江凌無奈,只好敷衍說:「喜歡。」你要是閉嘴的話,我會更喜歡你。
轉過一棵茂密的榕樹,視野陡然開闊,他看到尤利西斯居高臨下地站在山頂上。
江凌鬆了一口氣,心中漫上喜色。
系統:【好耶,終於和組織會和了。】
只是這股喜色還沒蔓延到臉上,江凌就看到了尤利西斯的神情。
尤利西斯盯著在江凌背上的類子默,神色陰陰沉沉。
類子默頓時收聲,他的神志仿佛一瞬間被尤利西斯冷冷的眼神凍回來。
他低頭,為被伏擊的事對尤利西斯致歉:「對不起殿下,讓您失望了。」
他和他的家族都是尤利西斯殿下的下屬,下屬辦事不利,致使隊伍的進度延誤,自然該為此道歉。
尤利西斯的話語比他的神色更沉:「滾下來。」
他知道類子默受傷了,江凌沒法開車,只能將他拖上山。可不知道竟然是這種拖法。
類子默的前胸貼在江凌的後背上,手摟著江凌的脖子,與江凌接觸密切。他和江凌相貼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扎尤利西斯的眼。
還有類子默大腿內側帶著蝴蝶結的繃帶,必然是江凌親自給他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