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丁澤小狼崽一樣猛地衝過來,攥住了雄蟲伸向江凌的手:「走開,他拒絕你了。」
見到主蟲被攻擊,幾個雌蟲侍從走了出來,拳頭蠢蠢欲動。
「誒,不用。」蒙德揮推了他們。
他的眼睛打了個轉,從江凌轉移到丁澤臉上,另一隻空的手摸著下巴,篤定地說:「你嫉妒了。」
「你嫉妒我看上了你哥哥,沒注意到你。」
他被攥住的手在丁澤手心撓了撓:「哎,其實仔細看看,雖然沒你哥長得好看,但你也不賴。」
「這樣吧,」他又看向江凌,揚起一個自以為風流的笑,「如果你哥願意嫁給我,那麼你也可以進門。」
「咱們一起,三、蟲、行。」
「呵。」江凌怒極反笑。
講真,來到蟲族後,江凌接觸了不少雄蟲,其中面前這一隻是最令他反感的,沒有之一。
一股精神力驟然以他為中心蔓延開,重擊轟向雄蟲的肚子。
時間快到侍從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雄蟲直愣愣被擊飛,在空中滑了幾米,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江凌挺拔的身形絲毫未動,對付這種垃圾,他連手都懶得用。
侍從們這才反應過來。一部分急哄哄地撲到雄蟲跟前給他問安餵水餵各種醫療藥劑,一部分朝江凌衝過來。
分化等級的懸殊是碾壓性的。
仿佛雪山崩頹,冰河倒灌。
悶熱停滯的空氣中杜松子的味道卷挾著寒意呼嘯而來,端肅威嚴,帶著不容冒犯的冷淡氣質。
眼前的雌蟲宛如站在雪山之巔,面容模糊而神秘,身披神聖的霞光,漠然地俯視眾生。
侍從們的眼球因重壓而充血突出。
他只微微抬手,像是從肩上撣下一片飄落的雪花。
然而他敵對方的蟲子們卻紛紛膝蓋彎曲,不由自主地跪下。
這是一種來自基因的壓制。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仿佛千千萬萬年來一直如此。
雄蟲跟前的侍從們慌忙拿起終端。
「執行官有事不在,快打給警衛隊,讓他們派蟲來,快。」
「喂,警衛——」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幾根精神力觸/手從斜刺出捅出來,將每隻蟲的終端一一碾碎。
「執政官居然正好有事不在嗎?」眼前對侍從們來說強得猶如怪物的雌蟲托腮喃喃道,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