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大兄弟你沒事掰扶手幹什麼,在浴室健身呢?
失去了一邊支撐的尤利西斯晃了一下,江凌伸手扶住他的腰。
尤利西斯反手抱住他,臉埋在江凌的頸窩裡。
水聲嘩嘩地敲擊地面,尤利西斯的心也被撞擊著。
他的嗓音沙啞,話語從牙縫裡擠出來:「你開始討厭我了嗎?是因為我背上的疤痕?」
江凌:「嗯?」
你在說什麼?怎麼突然跳到這個話題,跨度也太大了吧。
江凌的情緒不表現在表面,從外表上來看,他好像永遠是一幅冷冷淡淡的樣子。
尤利西斯雙手珍稀地捧住他的臉,暗紅的眸色仿佛在滴血:「如果不是討厭我,為什麼不允許我懷上你的蛋?」
「還用對待犯錯雌侍雌奴的避孕管對待我,你讓我感覺我在你心中像一件垃圾。」
江凌:啊?
江凌從剛才開始起就滿頭問號。
他和尤利西斯對話宛如雞同鴨痛苦地講:「嘰嘰嘰。」,鴨歡樂地回他:「嘎嘎嘎。」
內容如隔天塹,交流的仿佛都不是一種語言。
聽完尤利西斯的話,江凌大致明白一點其中的意思了。他和尤利西斯應該是鬧了個誤會。
或許,江凌暗想,他應該抽空去上一些基礎的雄蟲課程了,不然都沒法和尤利西斯正常交談了。
水流順著江凌的下頜角滑下,被打濕的黑色髮絲貼在臉上。他鼻樑高挺,眼眉低垂,看起來像一尊無悲無喜的神像。
江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答,尤利西斯的心也隨著他的沉默漸漸落到谷底。
尤利西斯聲音乾澀:「你……」
江凌:「我……」
兩蟲同時開口了。
尤利西斯閉嘴,江凌繼續說下去。
江凌:「我對蟲族的一些常識不是很了解,不知道避孕管代表著那種意思,不好意思。」
於是尤利西斯的心又隨著江凌的話語高高地盪了起來。
尤利西斯:「不,你永遠不用對我道歉。」
他應該早該想到江凌對蟲族常識陌生這件事。在虛擬競技場江凌以泠泠泠醬身份出現時,這件事就初露端倪。
像是誤入世間的懵懂神明,感受這個世界,卻不深入這個世界。
這是江凌給尤利西斯的感覺。尤利西斯對江凌的身份有著無比的好奇,但他卻不敢開口去問。他擔心只要一伸出手,江凌就會像鏡花水月一般消失,尤利西斯不敢冒這個險。
「至於懷孕,」江凌遲疑著問:「你很想懷孕嗎?」
尤利西斯不屑遮掩,坦言:「是的。」
「能懷上心愛雄蟲的蛋是一種榮譽。」
江凌說出他的擔憂,同時這也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點:「但是,我們還在上軍校。
如果你懷孕了,那你……」豈不是要懷著蟲蛋去學校?